“是。”
“那有如何,我也可以!”
“不,你沒有明白。”羽翼寰放開希起走向水邊,看著水中的倒影,想起烏黑的長發也曾浸入水中,那是含章擺弄時故意玩兒的。
“她本可以與我一同離去,但她沒有。之後一月,她更搖身一變成為破壞我們計劃的主謀,帶上己賢親自來到了西州。”
希月真是氣不過,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她不知道羽翼寰到底何意,難道他喜歡別人做他的敵人?
夕陽灑在海邊,也讓羽翼寰融入一片金黃之中。
“她不是選擇了作我的敵人,而是選擇了成為一名公主。”羽翼寰淡淡說道,“她從來不曾忘記自己的責任……與重擔。而後,也永遠沒有將感情……淩駕於他們之上。”
微風帶起羽翼寰的烏黑長發,飄逸自然,宛若凡仙。
“那才是敬文公主,一位背負了你我都無法想象罪孽的龍族。她其實與你我……是同道中人。”
“什麼同道中人,是敵人!”
“哈哈,對弈者。能得如此對弈之人,羽某開心啊~”
希月嘴唇顫抖,她想反駁,卻不知如何開口。難道這樣就可以讓羽翼寰喜歡那個女人一輩子?難道她就沒有完成所背負的使命?而在這之中,隻因妘含章更悲慘,更孤獨而已?希月無法認同!
夕陽的餘暉照射進來,水麵上反射出某人的倒影。
倒影從水中凸顯出來,柔長的黑發,如玉般的肌膚,嫵媚的嘴唇,偏若紅葉的瞳孔,還有一生透明的薄紗,將她凹凸有致的玉膚顯露無疑。
“妘含章?!”希月驚叫一聲。
她衝上前去,滿是怒氣,“你怎麼來了?你居然趕來!滾回去!”
羽翼寰挽過水中的與妘含章,倍加嗬護,“是我帶她來的。希月姑娘,還是讓我們好好生活吧。”
“不行,我不同意!”希月大叫,她將劍盯住羽翼寰領口,更是哽咽,“帶她走,現在,必須!否則我決不饒過你!”
任憑希月的劍越刺越深,羽翼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沒聽見嗎,羽博昱,羽翼寰!!!”希月大哭。
妘含章不說話,她輕輕翹起手指,彎一彎,動一動。希月的劍指向了她,然她卻絲毫不曾畏懼。
“……顯”妘含章從口中輕吐出一字。
奇怪的是,希月手中的劍上突然布滿了鐵鏈,那些鐵鏈還眼神至其身體,胸口,甚至心髒。忽然,希月感到胸口一陣抽痛!
她抬頭看向妘含章,發現她手指中的鐵鏈正與自己胸口抽出的鏈子連在一起。
時空扭轉,風雲變幻,海浪、日落、沙灘都消失了。還有羽翼寰,更不知所蹤。唯有一旁的鬼月和站在結界之中的劉伊兩人,她們陪著希月,靜默若水。
就在希月將劍刺向羽翼寰的一刹那,她也刺開了鎖住劉伊的結界。而劉伊手中由邢天鎖化為的鎖鏈,則死死捆住了希月。
她,再也逃不走了。可惜的是,與她哥哥一樣,都將葬送在名為劉伊的女人手裏。
劉伊靜靜來到希月麵前,在捏破她心髒的最後一刻,她要將最真實的話告訴她。
帶著苦笑,劉伊酸楚地說道:“希月,希起是我所殺。所以……我也要對不住你了。”
鎖鏈緊固了希月的心髒,而後,分化了她的魂心。龍脈坦露出來,如水一般,流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