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也不知東帝婚事吉日是何時,如果就在這幾天,那豈不是給他們所剩的時日無多?
“如果我們選在大婚之日動手取玉,那那日勢必是我們在永安的最後一天。在那之前若找不到令牌,可能將不會再有機會。”
兩人又陷入沉默,羽翼寰思量再三,不得不做出決定,“興許……隻能拜托天君幫我們明著在永安找一找。”
“你要拜托天海?”希起訝異,“他最近是從西北回來了。可我們去找他好嗎?剛才你還說找彭商西是自我暴露,他們倆兒都在地書令府,你去找他,不是一樣暴露?”
“已經來不及了。”羽翼寰搖頭,“這兩天一定得去一趟地書令府,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我去時一並交代了。”
希起揚眉看看他,收回眼神,再看看,又收回眼神。直到羽翼寰不快,追問其到底是怎麼了,他才怏怏說道,“去地書令府還有一人你可得小心,不要把精力都浪費她身上了。”說著他癟癟嘴,“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羽翼寰哪兒能聽不出他的所指正是公主,這小子,每每自己出門最關心的總是這個。於是羽翼寰此次也想裝一次糊塗,悠悠問道,“啊,你說的是烏先生啊,那可是天海的先生,學問大,我自是要與他好好談談。”
希起本想反駁,突而被羽翼寰製止了。不知怎麼,他愣在原地,取出案上的紙筆寫起字來。不一會兒,紙上端端正正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烏道含。他將紙遞給希起,詢問烏先生的姓名可是這三字?希起拿過來看一眼,點點頭。
“他的名字有何問題?”希起不解。
“烏道含……烏道含……”羽翼寰碎碎念起來,“無道含……無道含……”
“嗨,什麼有道無道的!”
“希兄,你聽著諧音,像不像無道含?”
“那又怎樣?”希起還是不明白。
羽翼寰飛快用手蓋住烏字中的一橫,再問道,“‘烏’字之中沒有這一道,你說‘無道含’是不是就指此意?”
“那怎麼了嘛,不就少一橫嘛!”話剛出口,他似就有所明白羽翼寰之意。希起趕忙接過那副名字,看了又看,驚訝地說,“是啊,烏字少一橫。”
“那就是‘吳痕’!”羽翼寰開懷大笑!
“哈哈哈,吳痕在這兒啊,在這兒呢!”
希起也不免跟著樂起來,“沒錯沒錯,這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讓我們好不苦找!”
剛笑完,兩人又被自己的論斷嚇著了。希起趴近羽翼寰,瞪大了眼睛,“這事兒準嗎?隻是諧音啊。”
“準不準,問問天海烏先生的來曆就明白了。”
希起板起一張黑臉,慎重點頭,“的確如此。看來這地書令府你是一定得去了。不過還是要小心,那裏除了彭商西這等白龍族,還有公主。千萬千萬可不能讓公主知道。哪怕是我們在找吳痕這件事,她也不能知道。”
“你當我是誰,這些我自然心中有數。”
“我就是知道你是誰才這麼囑咐!”希起雙手叉腰理直氣壯。
羽翼寰冷哼一聲,決定起身不再做過多停留,跪得久了腿自然就麻,而黑夜將至,他也需要趕早前往。
“今日線人可有說公主在哪兒,宮中還是地書令府?”他繼續問希起,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永安的情報都由希起把握。
“聽聞白天就進了宮,回沒回不得而知了。”希起拍拍羽翼寰肩膀,以示鼓勵,“放心,她要是在,以你的魅力,搞定她不是片刻之間的事兒!”
“你真當她蠢!”羽翼寰大袖一甩,抽走肩膀,“她現在也是聰明人,能不牽扯她就不牽扯。”
“既然是聰明人,就更要有應對方案了。她要是發現你與天海和彭商西的關係,你猜她會有何反應?”
羽翼寰不想去想,麵色甚是難看,“那她恐怕再也不會信任我和天海,而彭商西進宮一事也將功敗垂成。”
“沒錯,所以你得想好啊,想好見著她到底該如何應對。”
羽翼寰踏著月光走開去,他已厭煩在公主麵前心口不一,便冷冷回應,“你還是祈禱她不回來吧,或者你在暗處以防不測。”
“說笑!我這一條龍氣十足的黑龍出現在地書令府不更容易被發現?再說了……”說著希起手跨其肩,在他耳邊嘀咕,“你要是為取信她而‘犧牲’自己的色相,我看見還不立馬衝出來,這一衝,不就又暴露了?”
“你——!”羽翼寰懶得理希起,招招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