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爾德帝國的邊境上,有一個百多人的小漁村,我們的故事要從這裏說起。
漁村的漁民們每天日出爾做,日落而息。他們處於鐵手家族的領地邊境,穿越遠處的一片樹林,則可以到達神聖騎士家族的領地。在這樣的家族領地交屆處,雖然顯得貧窮,但漁村的漁民們通過勤奮的勞作,也過著他們覺得幸福的生活。
“爸爸!爸爸!“一個坐在草堆上玩著布娃娃的女孩高興的喊著,然後她跳下草堆,衝著剛靠岸的一隻小木船跑去。
木船上,一個魁梧的漢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夕顏,看爸爸今天捕到了什麼?”
壯漢提著手上的銀線魚。這可是一種數量稀少的魚類,每到產卵的季節才會來到這片水域。它們極難捕獲,肉質十分美味,而且有很大的藥用價值,很多名貴藥材都用這魚做藥引。這種魚隻有貴族們的餐桌上才會出現,漁民們即便捕到都會拿到集市換些錢補貼家用。
“哇,爸爸真厲害,捕到了銀線魚!”夕顏兩眼放光,“明天拿到集市可以換取咱們家兩個月的開支了!”
“丫頭,這條魚咱們可不換錢,今天是你生日,走,回家做給我家閨女吃!”壯漢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真…真的嗎?”夕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雖然生活在漁村裏,可從來沒吃過這個,因為對他們來說太奢侈了,畢竟一條魚等於兩個月的生活開支啊!
“當然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說罷,壯漢便向家裏走去。
夕顏跟在父親的身後,一手拉著父親的衣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在她看來,他們家雖然並不富裕,甚至窘迫,她卻那樣的滿足。有一個偉岸的父親,溫柔美麗的母親,這或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而在她的父母眼裏,一家和睦又何嚐不是最幸福的。
“吱”的一聲,屋子的木門打開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在擦桌子。她聽到開門聲轉過了身,誰能想到這漁村裏竟會有這麼一個容貌傾國的女人。她溫柔的看著門口這對父女說到:“回來啦,那我去做飯了。”
“來,把這個拿去,今天可是我們寶貝閨女的生日。”壯漢嗬嗬傻笑,自豪的把魚提到妻子麵前晃了晃。他以前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娶到這個性格溫柔,容貌傾國的女人,畢竟身份太懸殊了。
女人先是一楞,然後微笑又掛回嘴邊,“好的。”女人接過魚後轉身離去。
女人看著手裏的銀線魚,眼神裏充滿了憂傷。她想起了從前。她曾是一個家族的大小姐,父親是一片領地的領主,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但對子民們卻是嗬護有家,深受領地子民的愛戴。可也就因為父親太過正直,看不慣很多欺壓百姓的領主,以及一些家族背地裏見不得人的交易。他得罪了太多有權勢的家族和貴族,最後被多個家族合謀騙至都城,以莫須有的罪名處以極刑,家族也在同時慘遭屠戮。她得以逃走是因為現在的丈夫——當時她的騎士殺出一條血路,帶她離開。在經曆長久的追殺後他們隱姓埋名在這個邊境的漁村生活下來,結婚生子。
女人搖了搖頭,甩開這些不堪的回憶,轉頭看了一眼在後麵打鬧的父女,嘴角又微微上揚。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挺好,如果能一直這樣平淡的生活,老去,也是一種幸福。
“行啦行啦,爸爸認輸,爸爸認輸!你自己去玩,爸爸去幫你媽媽做飯。”壯漢笑著把女兒從身上抱開。
“好的。”夕顏自己拿著舊娃娃跑出門。
夕顏在門口用樹枝在地上畫畫,畫的是父母和她,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突然覺得遠處有目光注視著這裏。她抬頭一看,血紅的夕陽餘輝散在遠處鼓起的小山包上,有一隊黑影出現在那裏。
“爸爸!有客人來光顧我們村莊啦!”夕顏高興的對屋裏喊。這個小漁村很少有人光顧,因為實在太偏遠了,偶爾有旅人路過,村民都熱情招待,聽聽那些大成市裏的見聞。
壯漢從屋裏走出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笑著看著女兒:“閨女,客人在哪兒啊?”
“那兒!好多人呢!”夕顏高興的用手指向遠處的山包。她最喜歡路過的旅人了,因為總能從那些人口裏聽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壯漢抬頭朝夕顏指的方向看去,他嘴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立馬變成驚恐!那近四十個身影哪兒是人,雖然看不清,可他們騎的東西可不是馬啊,分明是豺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