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喇嘛臉上盡是驚駭之色,想奪命而逃,但還是遲一步。
“噗!”
他整身體飛起,跌出數丈之外,背上露出一個血窟窿。
已是氣絕身亡。
咦!
在場的人倒吸口涼氣。
他們萬成沒想到,教主會親自出手,把這位門內上師,親自處理掉。--就是因為得麵前的年青人,教主為了平息對方的怒氣,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以往,他們大喇嘛教在人前,那是高傲冷豔,隻有護短和結伴欺負人,從來沒有忍氣吞聲。現今一個陸凡,讓他教主做到這個程度?
那位爾堤剛剛還因自廢雙腿而滿是不忿,甚至對教主不滿。
而到一刻,見識到教主的殺伐果斷冷酷無情,隻剩滿心僥幸。自己隻廢掉雙腿,過多幾個月,就能治愈,而這位卻是性命也丟掉。
“咳……咳……,你做得不錯。弘度活佛果然是公私分明門規森嚴。”
多麵蠍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弘度活佛也太狠了,為了挽回陸凡的怒潮。對手下說殺就殺!
“這玄鷹之名真是天下皆驚。”
她今天親眼目睹到玄鷹兩字的震懾力。
僅是讓對方辯出身份,像弘度活佛這種大人物,都是自斷手臂,驚驚兢兢。
陸凡點了點頭,算是滿意他的獻媚。
“你大喇嘛教那位當年中了那物,想來這些年嚐遍了痛苦。這就是你們大喇嘛教當年對付我的代價,你回去告訴他,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麵。到時,就是我取他性命之時。”
弘度活佛一時不知說什麼,隻好點頭。
陸凡朝多麵蠍子揮了揮手,道:“走罷。”
多麵蠍子將那受傷部下挽扶起來,一行三人慚慚遠去。
待他們走遠,那些喇嘛麵麵相覷,看著地下的屍體,一時無言。
“把卡紮的屍體埋了,就當是我們喇嘛教委屈他了。”他重重歎口氣。
有兩個喇嘛走了出來,處置著屍體。
“教主,那人究竟是誰?”
旁邊喇嘛傾耳聽著,他們想不通幾近無敵於天下的教主,為何對一個年青人避諱畏懼。甚至連自己門內的上層人員,也都當即殺掉。
“一個很厲害的人。”
他神情複雜,歎道:“我本來認為他已死多年,這個世界上從此風平浪靜。沒想到,他竟然還在人世。”
“他那年紀也就二十出頭,真有那麼厲害。”有些弟子不敢質疑,隻低聲細細嘀咕。
弘度活佛走到那自斷雙腿的爾堤身邊。
“教主。”那爾堤惶恐不安,生怕他為自己得罪的事而責怪自己,而不止斷一雙腿這麼簡單。
“看來,你還是很有心機。這斷骨手段很巧妙,也就是暫時忍疼一兩個月。不比卡紮……”
那爾堤才放下心來,敢情不是追究自己。
“教主,難道憑你的抱丹不殆,都打不過那個小子嗎?”他鼓起勇氣問道。
“抱丹不殆?”他臉上一縷苦笑,道:“當年,我曾見過,他連煉鼎也殺了!”
“煉鼎也殺了?”
旁邊的人齊集集聲震,而後色變。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他們必然不信,隻當是吹牛逼。因為煉鼎那種至尊強者,他們連見都難見一麵,甚至許多人都認為,近代以來已沒煉鼎。
但是說這話的是教主,他不可能說假話。
這也太可怕!
能殺掉煉鼎,那對方至少也是煉鼎!
但是別說當世有沒有煉鼎境,就算是有,會有如此年青的嗎?
“前段地神山滅門,數千弟子慘死之事,你們也知道。當時我還派出數波人前去調查,都沒有線索。那個凶手好像憑空消失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手腳。”
“教主是說,那個凶手是他?”有人搶著說道。
“恩。正是此人。”
諸人腦子已不知知道怎麼震驚。
大喇嘛教和地神山同是西北的強大勢力,相離不遠,兩個門派常年競爭。所以對彼此的力量很清楚。地神山一夜之間被屠,所有強者一夜死光,這事當日令到大喇嘛教劇震。
他們提心吊膽,生怕有一天,大喇嘛教也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對於誰是凶手,來自什麼勢力,各方消息一直眾說紛芸,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秘的凶手就像從人世間蒸發一般,再不存在。
“沒想到今天,教主竟說那神秘凶手就是此人”
這豈不是說,自己這幫人從鬼門關裏走過一趟?
按著那凶手的脾性一,地神山數千人都屠個幹淨,自己這些人,將他得罪,怎麼可能留有活命!
他們登時理解教主的所做,這就是斷臂保命,棄車保帥。
隻有這樣,才能保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