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緊盯陸凡,直到目前為止,陸凡所施展的種種,和自己對此陣的了解,皆是不一致。所以他也不知道陸凡是在幹什麼?“我怎麼也是研習古陣數十年,但此人的落子,完全不是按照君、佐、臣、卒這套理論而行動。他想幹什麼?為何他胡亂一轉,真能轉到那裏麵去。”
“他離‘太歲延壽液’咫尺之遙,唾手可得,萬一他伸手一取,我們豈不是輸了?”紫羅老太婆擔心道。
如果陸凡在那苦思破解,還好辦。但是他目前位置,隻要一伸手,就能觸及,令她惴惴不安。
要知道,她籌劃這麼久,連慕飛鳳都請來,以及和陸凡徹底的反臉,為的就是這個名額。被陸凡取了去,這就是幫人做了嫁衣,白費心機一場。
那使者搖搖頭,臉現輕蔑:“他有本事就取來試試看。”
“怎麼?難道那東西暗藏機關?”
她巡目看去,發現陸凡真的沒有拿“太歲延壽液”,反而取出好幾件奇怪而不知名的祭品,在不斷地念念有詞。
“‘太歲延壽液’目前已蛻成為古陣的新陣核,古陣所有威力都是凝聚於它,隻要有人觸碰,那些人必為齏粉。”
“原來如此。”
紫羅老太婆心下大定,一時間恨不得陸凡貪婪無度,伸手去拿“那太歲延壽液”,而後去見閻王。
光印流轉之中,陸凡猛地一拍,數件祭物呼嘯而起。
符力流轉,原本光束悠轉的洞內,頓時視線一黑,恢複原先的黑漆漆狀態。
正在這個時候,陸凡右掌如電,拍在”太歲延壽液“身上。
“槽了!他真要成功了!”
眼看陸凡接觸到“太歲延壽液”,紫羅老太婆大驚,即想衝去阻止,但懾於大陣的威力,而又瞬間退了出來。
幸好這短暫的漆黑很快就過去,當恢複光印時,陸凡已是重新煉祭桌上幾件物品。
那“太歲延壽液”還是在那石壁之上。
“使者,怎麼辦?”
她心急如焚問道,如果讓陸凡成功,那滿腔心血就付之東流水了。
雖則這位使者一直以來,貌似答案都不太靠譜。
那使者沒有答話。
幾分鍾後,幾件法器再次祭上空中,光束消失。
趁著這不到一秒的黑暗,陸凡再次一擊在那“太歲延壽液”上。
“他是想不斷阻斷大陣的力量,然後一點點把‘太歲涎壽液’取走!”
很明顯,光印一結束,大陣力量就停頓。陸凡就是利用不斷地停頓,取走‘太歲延壽液’。
“他這是什麼方法,怎麼能讓大陣力量停頓呢?要知道那些光印,不是能夠一個個堵得住的真的光印。而是一個個移動的能量支柱。……還有,這漆黑之中,怎麼好像有鬼魂的出現?”
那使者滿是狐疑:“此人太古怪。不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他!”
他右手悄悄從懷內取出一物,等待下一次的時機。
他那裏知道,陸凡所用的法子,正是《玄牝鬼術》的法門。那本是對付鬼魂和一些陰陣的書冊,和這種古陣關係不大。而他識穿此陣的架構後,靈機一動,想到《玄牝鬼術》有一門叫‘小四陰’之術,它能夠令到陰陽隔阻,追緝凶鬼。
他正是運用這門奇術,把大陣的能量瞬間隔絕起來,形成真空空間。
隻是他第一次施展此術,阻隔陰陽最多也就阻隔一秒。若是修煉個二三十年,能阻斷一兩個小時,阻隔範圍理能擴大到一條村子,也是說不定。
幸好這短短一秒孔明足夠用了。
“太歲延壽液”成為大陣的陣核,不能一下拆掉,否則大陣崩潰,裏麵的人全部都要死。他隻能一步步拆禦,把整個陣廢掉。他估算過,隻要阻隔七次,“太歲延壽液”就會得手。
當第三次山洞變成徹黑,伺伏時機已久的使者已然出手。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柄黝黑的飛刀,那飛刀古樸森嚴,在黑色之中是那麼的不顯眼。
他暗勁一運,飛刀便是脫手而出,沒入黑色的夜空之中。
那大陣的禁製,是針對一切的有力量的外物。
如果是在平時,這刀明顯是飛不進去。但是剛好陸凡用陰陽阻隔,把大陣能量隔絕。所以,飛刀藏在黑暗之一閃而沒。
那勁冽的速度,難以發現。
或者說,當它被發現,那柄黝黑的刀鋒已是達到脖間。
“哼。看我取你的性命!此刀的速度,煉鼎都難以察覺,別說你一個區區的抱丹。退一步,就算讓你察覺,那也等到刺入你的咽喉,才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