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恕我直言,那位慕家老祖宗神秘莫測,又是民國前的前輩,最好不要招惹她。”他掙紮一會,最終還是把這話說出來。
他知道陸凡是大名鼎鼎的玄鷹,闖蕩地下世界未遇敵手,而勸說陸凡不要得罪那個老祖宗,可想而知,他對那老祖宗的忌憚。
就如“五毒寨”那老太婆,害怕那“陰潭洞”法陣主人的一樣,對他們比陸凡還要推崇。
“你是怕我打他不過?”
連老管家頓了頓,似乎思考著要不要傷害他的自尊心,說:“如果你和毒聖一起,我覺得你們的勝率高一些。如果你獨身前去,她的勝率高一些。”
“沒想到你敢看不起我!”
陸凡沒有太大的波動,心裏隻是好奇,兩者僅是打過一次交道,連老頭怎麼對那老祖宗如此推崇。
“陸先生,我不是貶你,在我心目當中,你是絕對高人之一。能和你相比的寥寥無幾。但是……”他沉吟一下,想以一種更委婉的方式說出來,以免觸發陸凡的不悅,道:“陸先生,你知道天武榜排名第一的呂乘風吧,華夏國無人不曉的呂乘風。”
陸凡訝然,說:“你不是說呂乘風也不是他敵手吧?”
“若是論修為,論國術造詣,她自然不敵呂乘風。但她的詭異和奇異力量層出不窮,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似乎緬懷起往事,說:“我之前不是說和她打過一次交道嗎,那就是三十多年前,那時估計你還沒有出世。她和當年風頭正勁的呂乘風一同參加一戶人家的晚宴。當時,呂乘風排名天武榜第一,所以傲慢而不可一世。連他的弟子也是如此。”
陸凡認真靜聽,這種私人聚會,那個舉辦者肯定不一般,否則絕對請不來呂乘風這種國術界的當世第一人。
“那個弟子因為看中那慕家老祖宗身上一件黃玉古寶,便借理由碰瓷欲硬奪。結果引起大戰,那慕家老祖宗先是把那個弟子重傷,而後和趕到的呂乘風戰成一團。因為那時人人皆知呂乘風,而那慕家老祖宗,隱世多年,幾乎沒人相識,都是認定那慕家老太婆是必死之局。豈知,兩人打起來,那老婆不知用什麼力量,竟然能和呂乘風戰成均勢,好幾次那詭異的力量還將呂乘風禁住。”
陸凡心明如鏡,這必是“邪惡力量!”
沒想到的是,這種力量如此牛逼,竟然能和國術第一人一較高下,而不落下風。
難怪他如此推崇老太婆,能夠和巔峰時期的呂乘風抗衡,這樣的實力足夠嚇人。她後來一直隱世苦修,沒有踏出半步,這種專心苦修的狀態,實力必然更勝從前。
那連老管家陷入往事的驚歎之中:“兩人鬥得難解難分,在最後的兩敗俱傷中,呂乘風被她一記先手擊中,被她先擊退半步。最後雖然兩人都被彼此力量擊飛,但是憑這先退半步,當時的有識之士都認定,是那老太婆贏了。”
“那一場戰鬥之後,呂乘風閉門十年,沒有邁出過形意門一步。”他長長一歎,說:“隻可惜那一戰,在場者寥寥幾人,又是私人晚宴,沒有傳了出去。但是在我的心目裏,如果不算國術造詣,而如生死實力相爭,那老太婆才是真的天下第一,至少比呂乘風厲害。”
“若然她如你所說,真的擊敗過呂乘風,那的確在我之上。”陸凡早就料到那個慕家老祖宗是個高人,但不想到厲害到這個程度,隻說:“當年那呂乘風受獵殺聯盟雇傭,追殺過我,我和他交過手,輸他半招。後來,依靠和毒聖聯手,也才剛剛擊敗他。所以,依你所言,那慕家老祖宗的確在我之上。”
隻是他在心裏忖道:隻是玄鷹不再是那個玄鷹,不再是那個井底之蛙!
“一聖一鷹聯手,無敵!”
連老管家不勝唏噓,這是當年聯盟最激動人心的一句話,隻要一聖一鷹聯手,除了圍攻,那就是無敵!
多年過去,毒聖身死,而玄鷹的雄心也逐漸消泯。這一對曾經令到地下世界無人不怕的大魔頭,那對驚天動地的組合,終成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