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攥著什麼?”
好死不死的,他的小動作,被麵前凶相漢子逮個正著:“拿出來我看看,看你這心虛模樣,一定是某些對我們不利的東西!”
二雷後退一步,嚇得本能地攥得更緊。
“我第二遍告訴你,我們昆哥脾氣不好,你們第一次招惹,已讓他很不高興。在這裏,我們昆哥開了口,沒有一人敢說個不字。也就是看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規矩,才放過你一回。再執迷不悟,那對不起,休怪我們無情了!到時,你們那破公司被砸,你們這種員工斷手斷腿的,怪不得人。”
“是……是。”
“交出來!”他看到二雷扭扭怩怩,更是懷疑,不由瞪著眼珠斥道。
“就一張小紙條,地上撿的。”
他結結巴巴說著,隻盼著忽略過去。
“嗬嗬,地上撿的小紙條,那就給我看看。”看到他這模樣,那人更覺得有蹊蹺。
見他遲疑不定,索性大手執著他手腕,然後一用力,二雷便疼得“啊啊”叫,鬆開了手。
那手下撿起紙條,打開看了一眼,麵色突然變得古怪。
“這是誰給你的?老實說!”
二雷子隻能硬頭皮說出來:“是我在大街上碰到個老鄉,他說讓我拿這張紙條,來找大昆哥。說這張紙條,能管事……”
“哈哈哈。隨手寫了張破紙條,就能讓昆哥放過你?就想昆哥為了一張紙條,壞了規矩?你真是異想天開,你是多大的臉麵啊。就是市裏的大官來,也沒人敢這樣說!”
屋內幾人一起的哄笑:“他是在發夢吧,你把市公安局長叫來嗎?那也得我們昆哥理不理會他!”
大昆也感到滑稽不堪,對方連警察局的人都叫了來,還有什麼大人物?就算是有大人物,會在大街碰到?隨便阿貓阿狗寫了張紙條,讓自己給他麵子,這不是搞笑嗎?
二雷麵紅耳赤,心裏懊惱:我都已準備不把這東西交出去,豈知一不小心,還是被對方發現。也不知道紙上寫什麼東西,如果是挑釁性的言詞,這事可就惹大了。
他不由微微責怪陸凡,好端端的你給我這紙條幹嗎?我也是蠢,怎麼鬼斧神差的,就把它拿在手上,早就把它扔掉不就好嗎。
那手下拿著紙條,倒是不笑,而是正經走到大昆麵前,把紙條交了他。
大昆微微詫異,這種荒誕之紙條,不是直接撕了就算嗎?還拿來自己麵前?
他放下手裏的蟹腿,抹幹淨手,接過了那張紙條。
他一看到紙條的內容,臉上馬上也是變得正式嚴肅。
其它同伴頗是好奇:“昆哥,寫了什麼東西?不是讓我們放過她們,不準收他的保護費吧?哪個二逼有膽子拿這種雞毛當令箭?”
有的甚至說:“告訴是哪個小子,我們把他的腿打斷。他娘的,都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還寫紙條,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大昆不理這些手下,起身來到他麵前道:“這是誰讓你交給我的?”
二雷以為他要追求責任,原本他是想按陸凡說的,說出陸凡的名字,但是不由吞回肚子裏,不由吱吱唔唔,不肯說出口。
無論如何,陸凡是他工友,把陸凡出賣,很不厚道。
“操你娘的!給你臉,你還是得瑟上。你說不說!”後麵有個手下,隨手在牆解抄著一條鋼管,氣勢洶洶步上來。
“老子不僅動那個寫紙條,連你都要見血!”
二雷嚇得趕緊往後閃躲,大昆則是製止他,說:“那人叫你給這紙條我,肯定讓你說出名字吧。你隻給字條,而不說出名字,這紙條就沒意義了。”
“他叫陸凡。”二雷思慮過後,終於還是說出來。
“陸凡!”
不約而同,屋內一陣低呼。
“你不是吹牛吧,是凡哥叫你來的?”
後麵的人不太相信。
“就是他叫我拿來的。”二雷有些奇怪,似乎他們真的認識陸凡,而且這個名字和他們關係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