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我死了,那血就歸宗主了,他當然開心了,可是下一刻,他看到宗主的表情又歡喜變成震驚,茅白感到一股大力猛然撞到了他,“噗!”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吐了出來,他感到全身的五髒六腑全都移位了,動一下就疼的不得了,可最起碼疼比死了強。
一直注視這宗主的茅白頭一次知道了一個人可以在一瞬間表達出好幾種截然不同的表情,眼見他既然死去,宗主露出了歡喜的表情,可是等他被撞的時候又變成了震驚。
“吼!”一聲慘叫的怒吼聲打亂了茅白的思緒,嗬嗬,憤怒我沒有死嗎?擔憂血死掉?忽然血跳到茅白抓起他抗在肩上就向戰場外跑去。
看到血沒事又安心了?嗬嗬,茅白自嘲的笑了下任由血扛著他亂跑,此時血的狀態也很不好,隻見他背後有一道巨大的傷口,裏麵的骨頭都露了出來,這也就是僵屍受了這種傷還能活蹦亂跳,要是換做人恐怕早就死了。
看著遠去的血跟茅白,宗主憤恨的對著兩位長老質問到“怎麼回事!?”
“宗主,那僵屍太聰明了,我們讓僵屍困了他半天不讓他去救茅白,可是最後居然裝作要攻擊青衣劍派的人向前衝,我們,我們一時大意,才讓他逃脫救了茅白!”兩人羞愧的說,兩人控製八隻跳僵,居然沒有圍困住一隻,雖然那隻僵屍力量大了點,跳的遠了點。
宗主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接著向那攻擊茅白的青衣劍派的長老看去,那長老臉色不善的冷哼一聲,追向血跟茅白,而那些茅山宗的長老跟宗主居然沒阻攔!
“逃,逃的遠遠的!”茅白給血下完命令,心中想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消失,等血脫變成飛僵,那宗主之位唾手可得啊!茅白正盤算著以後等血強大了要以什麼姿態回歸茅山宗,可是下一刻那略帶喜色的神情就被恐懼所替代。
那剛才攻擊他的青衣劍派長老居然追來了,宗主他們沒有攔住他?不等他想明白,他就看見了那青衣劍派長老身後有幾個人似乎在追堵他。
那是宗主跟兩名長老,看來宗主不放心我在他眼前離開啊,嗬嗬!茅白苦笑了一聲,“不對,”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恐的居然喊了出來。
飛僵呢?宗主的飛僵呢?身邊沒有僵屍的茅山道士還是茅山道士嗎?雖然能修的一些法力,可茅山道士的大部分實力都來自身邊的僵屍啊。
沒有僵屍在身邊的茅山宗主恐怕連那青衣劍派的長老都敵不過,宗主不可能不清楚這點,那他究竟為什麼跟著追來了。
畫麵開始倒退,他被攻擊的時候曾向血下過來救他的命令,可是血並沒有及時前來,那時候血在幹什麼。
八隻跳僵保護血在戰場上,保護?那分明就是圍困,想明白這一點,瞬間茅白的思路就清晰了。
兩隻實力強大的飛僵居跟被青衣劍派的普通弟子糾纏在一起,本來高端戰力方麵是茅山宗占優,可是去掉兩隻飛僵,那就變成劣勢了,眾人都跟敵方糾纏在一起自然就沒有能力來營救他。
還有那宗主憤怒的表情恐怕是因為沒有圍困住血吧,嗬,嗬嗬,哈哈,哈哈哈,茅白的笑聲越來越大,咳,咳,鮮血大口大口的從他的嘴裏湧出。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剿滅青衣劍派,是設計弄死我茅白好占據我的僵屍才對吧!”茅白讓血把他防在地上,對著那些趕來的人喊到,不是他不跑了,而是無處可逃,因為眼前是一道懸崖,懸崖下麵是波濤洶湧極速奔流的大河。
隨著茅白的話音落下,那群追趕他的人也都停在了他的眼前,宗主臉色陰沉看著茅白,好好的計劃就這樣毀了,看來殺了這茅白得想辦法穩住那僵屍了。
“喝!”一張符咒從宗主手中猛然飛向那青衣劍派的長老,那長老躲過符咒,符咒擊中旁邊的大樹瞬間被點燃,這是一張火符。
“你這是什麼意思!?茅宗主!”那青衣劍派的長老飛到天上不善的看著宗主,“計策是你是提的,現在又攻擊我,難道你不怕我將你那些齷齪的想法告訴你的門人!?”
“哈哈,計策,沒錯,我的計劃就是騙取你們的信任,然後再回頭滅了你們青衣劍派!”宗主一副得意的摸樣對著那長老說“現在你們青山劍派那邊恐怕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吧,少了你這個大長老,多出兩具飛僵誰來阻攔呢!?哈哈!”
“你!”青衣劍派的長老臉色一變,憤恨的看著他。
“茅長老,讓你受驚了!”宗主一臉歉意的對著那邊的茅白施了一個大禮,“為了能剿滅青衣劍派,這是我跟其他長老設的計,我跟他們門主說,隻要他們門派派出長老殺了你,我就放過他們青衣劍派,這才演了這樣一出讓茅長老危險重重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