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在機緣巧合之下居然找到了靈魂力的平衡點,而且他達到了一種特殊的狀態,這讓他頗為受益。薛佳在動中求靜,追求極致的寧靜,高度集中注意力,他的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認真仔細,每一株藥材在他的腳下研磨成粉,不多不少,不粗不細,恰到好處,每換一種藥材薛佳就得仔細的完成用具的清潔,避免不同的藥粉因為用具的不潔淨而發生變質,這都是王端手把手交代過的。
不知不覺中,滿滿當當一室的藥材都被他給收拾好了,每種不同的藥材都被藥瓶裝在專用的瓶子裏,每個瓶子上都貼著不同的的標簽,瓷白色的的藥瓶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潔白色的大理石桌台上,每個藥瓶都嚴格地用蜜蠟封存好了的,但是這仍然無法阻止它們散發出強烈的藥味,各種清爽的藥味混合在了一起,讓人說不出的精神。不知道是薛佳體製特殊,還是這些氣味的原因,薛佳連續幹了近幾個小時,居然沒有一點厭倦的情緒,手腳也沒有酸疼的感覺。
以前在父親壓榨潛力的魔鬼式的摧殘下,薛佳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得揉遍全身,不然要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肌肉,渾身的肌肉太過緊繃,反而會影響出拳的速度,很多時候速度都是決定一擊必殺的關鍵。
這時候恰好王端走過來看薛佳的”工作進度”,但是很快他就傻眼了,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血紅色夕陽仍然橫括在天邊。王端呆呆的站在藥房前,他還準備幫薛佳幹一些私活的呢,沒想到才幾個鍾頭,薛佳居然把他要幹兩天的活都給幹完了,不僅如此,薛佳還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他,著實讓他意外無比,王端乍吧著嘴,說話也不太利索了:“這......怎麼......怎麼可能,我兩天的活都被你幹完了,這怎麼可能。”
薛佳老成持重地拍了拍王端的肩膀,重重地歎了口氣說:“王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應該是老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將我幾個小時就能幹完的活搗鼓兩天呢!或者我可以說,你偷懶了?”王端回轉過神來,重重敲了薛佳一下,可是薛佳自身不受控製,身體本能的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甲,看起來脆弱不堪,但是王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他感覺自己敲在了一塊特別堅硬的石頭上,而且非常的寒冷。王端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想到薛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平凡,據說薛家每個人都是不同常人的武技高手,況且薛佳可是薛淩天的兒子,怎麼可能普通呢?他有些黯然的低下頭,明明自己已經很認真的在幹活,自己非常努力地幹一件事情,別人卻能很輕易地達到了,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沮喪。
他說:“我隻是覺得有些驚訝,修煉的人居然比常人要強這麼多,況且你不像那些我們雇來送藥的莽夫。你比他們要認真許多,而且還要高許多,以我師父的個性,不把你收為弟子,簡直是太可惜了。”說完,王端還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他發現薛佳研磨的藥粉非常的精細,每顆顆粒的大小幾乎都是一樣的。通常要使藥粉磨得越細越好,主要是方便病人吸收,藥材的利用率會更好,他們的病好得越來越快。這無形中就節約了不少藥材。
薛佳一聽這話,連忙搖頭,那表情誇張得仿佛都要尿褲子了:“黃大哥,你就別洗刷我了,要是被你師父抓成磨藥的壯丁我可一輩子都不要想踏出去了,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在這兒與瓶瓶罐罐打交道,我想成為的是武道的強者,而不是懸壺救世的醫師。”王端笑笑:“說的也是,其實做醫師的學徒,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和你們的修煉是差不多的。”薛佳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王大哥,我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薛佳有些緊張兮兮的看看門外,把王端拉進來了後又緊張地關上了門,生怕被別人聽到。
“什麼事情啊?這麼神秘,放心啊,我們這裏平時根本沒有人的,有的隻是送藥的大叔們,隻有我和師傅在這裏呢!”王端對此表示不解,什麼事情會讓薛家的小少爺這麼的慎重呢?薛佳從藥櫃裏麵去找出了兩個個裝藥的小瓶子,然後打開熾心藤的藥粉瓶,倒了一小點到其中一個瓶子裏,另外一個小瓶子則是倒了另一種藥粉。
王端有些奇怪:“薛佳你這是在幹什麼呢?”然後薛佳背著手,一臉神秘兮兮的看著他,不停地踱過去踱過來,但是就是不說。王端見沒有搭理他,於是自己上前,對每個瓶子裏的藥粉都看了看,這一下便明了起來。“薛小弟這是要給王大哥出道難題,想考考大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