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成全吧?琴依這樣想著,莫名地,對納蘭烜生出憐憫之情。
忽然一雙大手板正了琴依的腦袋,眸子中透著不容抗拒的氣勢:“誰允許你看別的男人?明目張膽的,太不像話了!”
他不懂納蘭烜的成全,在他的世界裏,隻有永不放手。
“喂!我要不要在外麵等你做幾次再走?”
額……外頭的男人還真是毒舌,一句話頓時讓琴依麵紅耳赤。
包廂裏的男人也不甘示弱:“好呀,誰讓你沒人暖床,你就羨慕嫉妒恨唄。”
琴依推了推閆景皓,皺起眉:“你快去吧。”
閆景皓“嗯”了聲,又說:“你就在這裏乖乖地等我,不準出去。”
這個家夥,連保護的話都要說的這麼霸道。還是很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可琴依卻覺得心口微暖,至少這個世上還有個人會顧著她。
掛在牆上的時鍾不停歇地走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門外都沒有任何動靜。琴依站起身,去擰那個門把,外麵站著兩個黑衣服的保鏢,看了一眼琴依,又將她推進去。
琴依不敢有所動作,隻是看著那個被納蘭烜放在桌上的手機,心中有些不甘心,拿過手機,撥通了張敏的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攪得她心亂如麻。
所幸,很快張敏就接了電話,琴依還來不及開口,那頭的張敏急道:“依依,你離開閆景皓沒有?”
琴依瞪大了眼睛,頭上的琉璃燈散發出溫和的光現在看來十分刺眼。
“敏敏,怎麼這樣問?”
“我剛剛接到明輝的電話,他說已經搞定了,閆景皓吃了幾槍,你……”
他中槍了?琴依渾身一顫,剛剛還在跟她談笑風生,一點也不緊張的閆景皓居然中槍了?後麵張敏說什麼,她再也聽不進去。要不是她的一時大意,閆景皓不會出事,她雖然不喜歡他,可也從未想過要他死啊。
張敏剛剛說,接到明輝的電話,那這事兒必定是他主謀,什麼時候,那個明朗如陽光的男子竟心腸歹毒到要人性命了?越想,琴依腦子裏越混亂,根本理不清楚思緒。
門被推開,兩個保鏢走進來:“藍夫人說讓您跟我們走。”
藍夫人?就是剛剛那女人?
琴依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拽住比她高出許多的男人:“閆景皓呢?”
“我們不知道。”
他們神情淡漠,這些事情,他們應該真的不知道。
琴依別無他法,隻能跟著他們走。
手裏死命地拽著手機,忽然想起,這手機上被人做了手腳,剛剛像扔,前麵的男人看到了她的動作,說:“藍夫人說,讓您別扔手機,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琴依不解,但還是忍下來,將手機放進包中。跟著兩人上了車,車子開往了小城的郊外,在海邊的古堡前停了下來。古堡周圍充斥著花香,一朵朵醉人的香味在這靜瑟的夜晚中多了一份安寧,不似白日裏的張牙舞爪。
有人將車門打開,她邁出腿,站在石板鋪成的道路上。
她被人帶領著,進了古堡,就在大廳之中,傲清斜靠在陌生男人的肩上,幸福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古堡之中,任誰看到,都能感覺如沐春風。
她看到了琴依的到來,卻絲毫沒有扭捏做作:“閆少在三樓。”
琴依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很是熟悉,轉身之際,忽然腦子裏想起前幾年的警訊,那個男人不就是高級督察?好像叫藍越澤?
警察?
又轉過身,她仔細地打量著男人俊朗的麵容,此刻他正摟著傲清,精致的下巴抵在傲清的腦袋上,慵懶的模樣,好似很享受這樣的兩人世界。
琴依快步上樓,來到三樓,竟然有七八個門,哪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