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上午。
藍色的天幕,烈日炎炎。在無數棟高低不平的寫字樓、居民樓和大廈的背景下,一片色澤深沉低矮的平房與周邊包圍著它的新樓顯的格格不入。自由飛翔歌舞團就是租住在這樣的平房裏自由飛翔的。
自由飛翔殘疾藝術團的舞蹈教室裏,一牆的大鏡子。伴隨著舒展動人的旋律,一群殘疾演員圍成一個圈子,圈子中間是一個美麗如畫的時髦女子在翩翩起舞,時而快,時而慢,蹦呀、跳呀像是一隻恣意飛翔的丹頂鶴。隨著旋律的結束,這個青春活躍的閃舞精靈腳尖著地,兩臂伸長,頸項舉向天歌,一派從容欲飛的姿勢。這是一個怎樣的精靈呢?一張如畫秀氣飄逸的麵孔,修長的腿,修長的頸,修長的臂,讓人看一眼就悄悄的醉了……這個閃舞的女孩叫尤,是自由飛翔殘疾藝術團的舞蹈老師,更多見過她的人說,她是上天派到凡間的尤物。掌聲響起,尤報以一個迷人的微笑。掌聲在瞬間爆發,尤鞠躬向圍觀的演員致謝。這些殘疾藝術演員都對尤豎起了大拇指,尤用手比劃著啞語和他們盡情的交流。門突然開了,一個中年女子走了進來,這是自由飛翔殘疾藝術團的團長郝女士,郝女士向尤招招手:“尤,你出來一下。”
殘疾藝術團團長的辦公室裏,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屋子,裏麵一張過時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台老掉牙的電腦,郝女士正在用電腦在互連網上搜索著什麼,網速很慢,郝女士邊搜索邊皺起了眉頭。尤坐在那些藤木沙發上端著一杯白開水。郝女士扭頭問:“尤,你自己編排的原創舞蹈怎樣了?”尤:“快了,我正在逐個動作演練給演員們看,期待和他們交流改進成最佳的舞蹈。”“是這樣的,上一次全國舞蹈大賽我們團拿了個亞軍,被北京一家房地產開發商看好,今年他準備以他們公司的名義冠名並讚助我們團去參加全國的殘疾藝術舞蹈大賽,希望你要和演員們加強刻苦訓練,爭取給咱們團再創輝煌;如果這次大賽成功了,我們今後的日子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尤低頭想了想:“好的,沒問題,郝團長請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傍晚。碧海天歌娛樂城。時間剛過六點,裏麵的保安開始換班了。保安隊長亮到點下班後,去娛樂城的職工存車處取了自行車,自行車和他身上穿的雪白的襯衣格格不入,亮習慣性的騎上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全身做響的自行車消失在夜幕中。
晚上。8點。殘疾藝術團大門外,高大帥氣的亮站在門口嘴裏叼著一支香煙在吞雲吐霧,不時張望著門內亮著昏暗的燈光的舞蹈教室。
殘疾藝術團舞蹈訓練室。尤帶領著演員們練完最後一個動作,擦擦臉上的汗水,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打了一個再見的手勢,演員們也紛紛跟她打著同樣的手勢。
銀座超市門前,裝飾時尚美麗的街景冷飲屋裏,一個穿著迷你超短裙的披著一頭金毛的美女坐在一張凳子上,手裏端著一杯珍珠奶茶,不時用嘴啜飲一口,其餘的時間就是一直注視著對麵一家冷藏廠的大門,不時抬頭看看店裏掛的時尚卡通掛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