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好不甘不願的走了過去。
這裏要稍微解釋一下,寒少之所以不甘不願,並非因為怕惹事上身,主要是覺得,這事兒實在有點太惡俗了,這算什麼?英雄救美麼?要讓葉晨和胖子知道了,非笑他三個月不可……
不過想歸想,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於是,當那隻瘦得跟骷髏架子的“小手”摸上周潔因為羞怒而漲得通紅的俏臉前一刹那,寒少出手了……
周潔都快急得哭了,她沒想到這個客人竟然這麼無賴,先前在包房裏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現在居然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自己。幹酒水促銷這行,不是沒見過下流的客人,但還真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而且更讓人生氣的是,自己偏偏還不能得罪他,不然他隻要隨便在酒樓投訴兩句,這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完了……
背靠著牆,周潔此時是前有色狼後有硬牆,被逼到角落的她躲又沒辦法躲,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隻“鹹豬手”朝自己臉上摸來,一張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不知道是給羞的還是給氣的。
就在那隻鹹豬手離自己的臉隻有1公分,周潔已經決定拚著丟了工作也要給他一腳的時候,一隻幹淨修長的大手及時的抓住了它……
“朋友,這恐怕不太合適吧?”寒少笑眯眯說,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文和禮貌。
“嗝……你你你,你小子是哪兒冒……冒出來的?”耍流氓的家夥明顯已經喝到了位,摔開寒少的手,大著舌頭嚷嚷著,嘴裏的酒氣熏得寒少差點背過氣去。
“唉……朋友,你喝多了,要不我扶你回你同伴哪兒去?”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寒少雖然不怕事,但也不願意惹事,所以此刻還是耐著性子。
“操操你媽的,你你他媽的算算哪根蔥?老老老子喝沒喝多關關你屁事!趁大爺我還還沒發火,滾滾一邊去!”
周潔從寒少一出現,心裏就跟有隻小白兔在蹦達一樣,目光就一直停在他的俊臉上沒挪過窩,此時聽見那流氓客人的辱罵他,生怕他一怒之下動手打人,她可是見過他在校門口打得幾個流氓屁滾尿流的場麵的,這個晾衣竿似的家夥,恐怕挨不了他兩下。
正想開口勸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寒少居然還在笑,而且笑得更燦爛了……
寒少的確還在笑,笑得好象剛才那句話不是罵他,而是誇獎他一樣。不過周潔沒注意到的是,劍眉下的那雙眸子,此時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走吧。”寒少盯了那惡少足足十秒鍾,然後深吸了口氣,拉住周潔的小手便欲離去。
周潔愣愣的任由寒少牽住自己的小手,此時她耳朵裏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那隻大手仿佛一座火熱的熔爐,將她的手她的心都燙得軟綿綿的,腦子裏幾乎一片空白……
剛走了一步,另一隻手忽然被拉住,轉頭一看,正是那惡少。
“你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是是吧?敢動老老子的女人,你也不打……打聽打聽我黃宏濤是什麼人,你你……”
他沒有“你”完,是因為寒少盯著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看著死人一樣的眼神,凜冽的殺氣刺得他一個激靈,冷汗頓時冒了出來,酒也醒了不少。
“你你你……你小子有……有種,咱走著瞧!”這次的結巴不是因為大舌頭了,純粹是因為這個叫黃宏濤的惡少被寒少的眼神嚇到了,所以不用寒少開口,他自動自覺就放開了扯住周潔的手,丟下一句狠話消失了。
見那惡少走了,寒少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沒動上手。轉頭看看周潔,發現這小姑娘低垂著頭一臉緋紅,這才想起自己還拽著人家姑娘的手呢,於是連忙鬆開,不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嘿嘿幹笑兩聲作罷。
“謝謝……”周潔的聲兒很小,和之前的亮麗清脆判若兩人。
“嗬嗬,應該的應該的……”寒少隨口應了兩聲,他最怕這種場麵了,見周潔低著頭也不答腔,於是連忙說道:“沒事兒了,那我先走了啊……”
話音一落,寒少已經邁開大長腿,倉皇的朝包房逃去。
剛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周潔含羞帶怯的聲音……
“學長……我……我可以時常去找你嗎?”
“恩?這個……這個,應該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