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場的初步勘查,湛律師已死去多日,算算時間,正是見米妮的第二天。還有誰知道湛律師有這個古堡,是誰對他下的手?現場找不到任何痕跡,唯獨隻有那兩把劍,讓所有人都很疑惑。
那兩把劍是古劍,在一次拍賣會上安亦揚拍下來送給安老爺子作為生日禮物的,一直存放於安家老爺子的收藏室。自老爺子去度假屋休養後,收藏室沒有誰進去過,那兩把劍是什麼時候被誰拿走的,誰也不知道。
由於在湛律師的案發現場,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留下,警方隻好憑著那兩把劍以及劍上的指紋把安亦揚到入懷疑對象。
米妮生氣的與警察理論:“誰都知道他拍了這兩把古劍,他用來殺人也太明顯了吧?劍是他的,上麵沒有他的指紋才不正常。那天,也是我們最先報的警,你們用點兒腦子想想,怎麼能懷疑到他?”
警察是理虧,但他們實在找不到別的痕跡,總得有個交待啊!麵對米妮的話,他們帶著絲絲歉意解釋著。
安亦揚見米妮如此護他,心暖暖的,但他也知是怎麼回事,不想為難他們,對米妮說:“妮妮,他們也是公事公辦,你別怪他們。”
“你還為他們說話?”米妮不滿的瞪了瞪眼。
安亦揚笑著溫柔的說:“他們隻是把我列為懷疑對象,又沒把我關進去。”
“還要把你關進去?”米妮又瞪起了眼,拍著安亦揚的胸脯,不是很講理的說:“你想進去是不是?你想為他們說好話是不是?那好,你去啊!我不管你了。”
米亦揚又是一陣哄,米妮隻好無奈的說:“好吧,讓他們先查去,我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湛叔的葬禮該舉行了。”安亦揚提醒米妮,“這些天你都在為我cao心,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吧?”
“早辦好了,就等這邊讓領遺體。”
“還沒領遺體?都這麼多天了。”安亦揚扭頭問那幾位警察,“你們就這麼辦事的?還要肢解成一塊一塊的檢查嗎?”
“哦,不,不,現在就可以領,現在我可以領。”警察陪笑著對安亦揚,又跟旁邊比他職位低的警察吼了聲:“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辦事啊!”
米妮被安亦的話給嚇了一跳,她揣測著別真的肢解了,趕緊跟了上去。
在驗屍房,米妮見到了蓋著白布的湛煬,很完整,鬆了口氣。掀開白布,米妮看到了luo露的胸頸,才想起白布下的湛煬身無一物。拿起電話打通,讓人立即送壽服過來。
壽服很快送來。米妮接過壽服,她要親自為湛叔穿上。但畢竟男女有別,安亦揚說:“讓我來吧!”
安亦揚為湛叔穿上褲子後,米妮堅持要為他穿衣戴帽。
當米妮為湛叔穿襪時,動作滯住了。
安亦揚也停下了動作,問:“怎麼了?”
米妮沒有立即回答,皺起了眉頭。
安亦揚又問:“怎麼了?”
米妮讓其他人出去,見門關上才指了指湛煬的腳踝。
安亦揚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不解的問米妮:“有什麼不對嗎?”
米妮壓低了聲音說:“你看這道疤。”
安亦揚看到了,憑著經驗說:“這是道老疤,應該是一二十年前留下的。”
“不,湛叔腳上沒有傷疤。”米妮說得非常肯定,
“沒有傷疤?”安亦揚也奇怪了,低下頭仔細看了起來。“我肯定,這是老傷,而且當年傷得不輕,是骨折,動了兩次手術,第一次上了鋼板,第二次開刀又取出來的。”
“你確定?”
安亦揚非常肯定的說他沒有看錯。
米妮咬住了下嘴唇,好一會兒,才輕輕的搖頭對安亦揚說:“這人不是湛叔。”
安亦揚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沒有的,“不可能吧!警察也要確定他的身份啊!都驗屍了,不可能出現這種錯誤,一定是你記錯了。”
“我絕對不會記錯。”
“警察會做DNA比對的。”
“不,我覺得沒有做。湛叔不一定有DNA樣本入庫。亦揚,我想是因為我們說這人是湛煬,他身上又有湛叔的身份證,所以,警察也就當他是湛煬了。”
安亦揚把人看了又看,不相信,“不會吧?不可能象得連我們都分不出來的,就算是長得一樣的人,又怎麼會剛好死在湛叔的古堡裏?”
“我也想不通,亦揚,這事,先別聲張,我們真的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