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搖搖頭,道:“如風,很多事情可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了,我努力地生存著,我堅強地做我自己,可是現在我……”
沈落的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落,這麼柔若無骨的女人,大概任何一個男人都想摟在懷裏吧,歐如風除了對她懷有幾分愧疚,還有以前青春懵懂的記憶。
歐如風道:“你現在過的不好嗎?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麼困難你可以直接找我,若是有什麼能夠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
“歐總,您太客氣了,我哪裏要讓你勞煩這麼多精神?我現在衣食無憂,並不需要什麼多餘的幫忙,隻是醫生說……”Vince的眼淚又開始肆意地在臉頰上流淌了,她哽咽地道:“醫生說我還有當年的心理陰影,歐如風,你能幫幫我嗎?因為長期的自卑,我現在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這件事早就是歐如風心中的心結,看到Vince過的不好,他的心裏也不好受,而她當初出現那樣的事情,跟他也逃脫不了幹係,這麼多年的心結,今天知道她還活著,歐如風很感激上天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別讓他當一個罪人。
“你在好奇我當時為什麼誤傳死訊嗎?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了,當時醫生都說我的恢複能力不是很好,而且當時的醫療技術,還沒現在這麼先進,一個女孩沒有了臉,這對於一個愛美的女孩,又意味著什麼,我林願在我喜歡的人的腦海裏,我一直是個活潑漂亮的女孩,那樣的記憶更美好。”Vince說道。
Vince看了看名片,拿在手上朝著歐如風揚了揚,“下次有什麼忙需要幫的,我一定找歐總幫忙,都各自回家吧,我想你的妻子已經在家等的很焦急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外走進來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個個光頭,戴著墨鏡。一走進來,就直接將賓館的大門關上,為首的一人,對著那些記者使了一個手勢,一行人便迅速上前,一人一個將那些記者按在了地上。
很快,十幾個記者都被那群人製服了,如今都被按倒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你們這是公然滋事,這是犯法的。”
那為首的男人陰沉著臉走了過來,又做了一個手勢,其餘的幾個人都齊齊搶過那些記者手中的相機和錄音筆,動作麻利的將其砸在地上。轉眼間,那些記者的吃飯家夥,就都成了一堆電子垃圾。
“我的相機,不要啊……”
“你們放開我……”
記者們哀哭咆哮,萬萬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傳說中的黑幫。他們都齊齊的看向呆在一旁的李宜欣,心中都暗暗猜測,看來這個女人是黑幫的人了。
“你們……”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映過來的李宜欣,驚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人是來幫忙的?
為首的男人根本看都不看李宜欣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又抬手做了一個手勢。很快,幾人便走到李宜欣麵前,兩人架著她,就往外麵走去。
“喂,你們想要做什麼?放開我啊……”
搞不明白這些人想要做什麼,李宜欣隻覺得一陣的恐慌,回過頭看著驚慌失措的奶奶,不停的大喊。
南宮北靜就走進了李宜欣的房間,看她沒有一點精神的睡在床上,臉也不由的變了顏色。
“我隻是請你在我林家住一個月,你有必要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原本迷迷糊糊的李宜欣,一聽到這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就氣急攻心,猛的睜開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南宮凜冽。這個世界還能再黑暗一點嗎?明明自己是被她囚禁在這裏,現在說出的話卻成了“請”了,她可沒有那麼大的麵子,敢勞駕林家的人來請了。
“哼,其實你何必在我麵前把話說的這麼好聽呢?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告訴你,不要給我機會,不然我絕對會逃的。”李宜欣那倔強的性格還真是不討好,硬是拿著雞蛋往石頭上去撞。明明知道在這個女人身上討不到一點好處,可是仍然不肯服輸。
對於李宜欣的性格,南宮凜冽現在也是摸到了一點門道,自然不會去跟她計較。隻是,眼中還是帶著鄙視和不屑,“以後你要哪裏不舒服,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家裏的女傭是不敢隨便給你拿藥吃的。”說完輕蔑的對她笑了笑,這才走出了房間。
拳頭緊緊的握死,那種身陷泥潭沒人能救的絕望,讓李宜欣隻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她看著那大大的落地窗戶,這裏是二樓,下麵是草坪,跳下去應該不會摔死的。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賭一把,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這個地方就是地獄,一旦進來了,想要出去,可就比登天還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