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在洛陽的一個豪宅中一個臉色蒼白,雙鬢華發的老者躺在病榻上不停的咳著,間隙有些許的血絲從老者口角溢出。
一個身著儒衫的白衣書生侍候在老者病榻前,細看書生,麵若朗月,目似朗星,一頭黑發隨意的用一根絲絛縛住,倒也是一個瀟灑風流人物!隻是此時書生的麵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看到老者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書生急道:“爹爹,您要撐住啊,阿仁已經去請大夫去了。以後操兒什麼都聽您老的,慶之再也不讀什麼勞什子詩書了,慶之聽爹爹的,慶之習武,慶之要讓爹爹看著慶之振興我們裴家,爹爹……”說著書生的眼中已經滿是悔恨的淚水。
“咳…咳……,慶之,你天性喜文厭惡,在這天平盛事之下原也無可厚非,咳…咳……,畢竟在安逸的環境下,人心思定,武重文輕,但是慶之,我們裴家子弟,咳……卻不得不去習練武藝,因為我們裴家的振興必須要依靠武藝,這是我們,咳……裴家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老者眼中滿是愛憐的看著少年書生,少年書生看了看老父的目光,眼簾一低,眸子裏的淚水無聲的流淌下來
老者又咳了幾聲,接著說:“傻孩子,別哭,為父的資質平庸,一輩子都無法修習成祖宗傳下來的秘訣,所以為父從你小時候就對你要求甚嚴,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奈何天不開眼,你對於武藝完全沒有興趣,反而對吟詩作對,經史子集甚是熱衷,雖然為父有些對你有些失望,但是為父對你卻並沒有任何的抱怨,咳……”老者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少年書生撲通一聲跪在老者的病榻前,哭道:“爹爹,孩兒不孝,從來沒有體會過您的困難,反而處處跟爹爹作對,對於爹爹要求的武藝更是敷衍了事!”
老者哈哈一笑,因為大笑讓老者再次劇烈的咳嗽,書生在老者的胸前撫了好一陣子,老者才平複下來接著說:“慶之,你也算是個孝順的孩子了,可惜你娘死的早,爹爹又因為練功練岔了路,所以年僅五十看起來卻像已經如同到了古稀之年般,而今又得了這個要命的病。”
書生說:“爹爹,您別說了,城西的孫大夫素有神醫之稱,他一定能夠治愈您老人家,您別這麼多了。”
老者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陣潮紅,看到老者臉上的不正常的潮紅,書生心裏一涼,母親去世的早,想不到現在老父也要離自己而去,但是自己卻不想讓老父就此放棄自己的生命,書生一抹臉上的淚水,展研一笑說:“父親,慶之的混天決已經快修煉成第一層了,但是對於第二層,慶之一點修煉頭緒也沒有,請父親大人指點慶之。”
老者眼中閃過一陣欣慰的神色,咳了兩聲,然後運了好一會氣,看來是老者強運內力以延續生命,雖然命不久矣,但是看到兒子的孝順模樣,老者還是滿心歡喜。但見老者麵帶笑容的說:“我們裴氏一族出自風姓,根據族譜記載,顓頊裔孫大業生嬅,嬅生大費(在《史記?秦本紀》中記載,嬅乃大業之妻),大費生皋陶,皋陶生伯益,賜姓嬴氏。生大廉,大廉五世孫日仲衍,仲衍四世孫日軒,軒生浦,浦生飛廉,飛廉生惡來,惡來生女防,女防生旁皋,旁皋生太幾,太幾生大駱,大駱生非子,周孝土使養馬沂渭之間,以馬蕃息,封之於秦為附庸,使續嬴氏,號日秦嬴。非子之支孫封蜚鄉,因以為氏,今聞喜裴城是也。我裴氏和秦嬴同源,當年我祖飛廉創混天決,縱橫西域,所向披靡,混天決聞名天下,令武林人士欽慕,及至隋朝裴行儼即裴世基子裴元慶,修習混天決僅僅修到了第四層,就被稱為隋唐第三條好漢,隋唐八大錘中的銀錘將,更被瓦肆勾欄中稱為巡天都太保、八臂勇哪吒。當年四明山一戰,十八路反王無數兵將,隻有他能接李元霸三錘,如果這元慶公能夠修習到混天決第六層,恐怕這李元霸也難是元慶對手,咳……可惜,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