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雖然剛剛才經曆了一場惡戰,但每一位木家子弟的狀態,比其他人簡直要好上太多,尤其是木灝的狀態,更能體現出木家血脈和道法的特殊、強大。
要知道,木灝方才可是施展了一招天元品階的神通,然而現在卻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虛弱的跡象,恐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恢複了大半。
反觀同樣施展了天元品階神通的衣慕,差別還是很明顯的,隻見她臉色有些微蒼白,而且已經開始打坐調息恢複了。
木雨雖然沒有木家血脈,修煉的也不是木家的道法,領悟的更不是木係天地規則,但恢複能力絲毫不比木家嫡係子弟差,憑借天棺中的造化之液,剛好療傷手段也是一流。
所以聽到木灝的話後,木雨在人群中找了一個傷勢最重的,徑直走了過去,造化之液這等逆天之物,當然得用在最重的傷勢上才能顯現出來它的價值。
這時,木灝也注意到了這個傷勢最重之人,走了過來,微微搖頭歎道:“木雨,他的傷勢太重了,以我們的修為恐怕是無能為力。”
說罷,伸手輕輕按在了那人的肩上,凝聲說道:“兄弟,你受罪了,破碎玉鐲信物傳送出去吧,你的傷勢耽擱不得,唯有皇朝中的前輩出手,方能不留後患。”
那人艱難地吐出一口氣,無比失望地點了點頭,他自己的傷勢,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知道若是傷勢無法治愈,留下來也是累贅。
木雨見狀,急忙叫住,“等等!別!千萬別傳送出去!他的傷我能治啊!”
現在隊伍中的人數已經夠少的了,能留住一個是一個啊,怎麼能輕易就主動傳送出去呢。
那人聽到木雨的話,眼睛一亮,充滿了期待,畢竟,誰不想留到最後啊。
木灝卻是不解地看向了木雨,“你能治?”
木雨道:“我能把他的傷勢治好,不僅不會留下任何後患,而且很快就能繼續參加戰鬥。”
木灝聽罷,愣了愣,心中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他身上流淌的木家血脈雖然比不上木南煙,但也算是十分濃鬱了,又自幼修煉木家的傳承道法,即便如此,他對治療眼前這人的傷勢都沒有半點把握,更別說什麼不留後患了。
而木雨,他連木家血脈的氣息都沒感覺到,隻認為木雨體內木家的血脈應該相當稀薄,再加上木雨才來到木家,都還沒機會接觸到木家道法神通,所以他實在無法理解,木雨怎麼敢說出這等近乎是狂言般的話?
可他又何曾會想到,木雨其實並非木家之人,沒有木家血脈,兩人的療傷手段,也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雨少爺,你就放手治吧,俺茅升還不想這麼早就出去咧。”這時,那重傷之人開口說道。
木雨不再囉嗦,立即溝通天棺調動造化之液開始給茅升療傷。
木灝看了一眼木雨和茅升,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為其他人療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