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在獸樹附近又呆了兩個晚上,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才離開。
“丁奉,好像有人跟蹤你。”走在回去的路上,禍鬥虍對丁奉說道。
丁奉聽後頓時繃緊身體,既然跟蹤,那就可能對自己有所企圖,不得不早做防備。“不過,你不用緊張,其實我已經感覺到了好幾次了,自從你受傷後我就感到了,不過好像對你沒有惡意,所以我才到現在告訴你。”
對我沒惡意,那跟蹤我做什麼,算了,不要去拆穿了,我現在狀態不佳,而且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越覺得深不可測,一棵樹都能如此厲害,要是跟蹤我的人實力比我高,一怒之下把我滅殺了,那就慘了。丁奉頭也不回,向著沂水城而去。
“應該是他,不會錯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可惜不能與他相見。看來他已經恢複了,而且他已經這麼厲害了。”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從樹旁露出,看著遠去的丁奉喃喃自語,然後收回目光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裴衣雲回到家後再沒出門,一直待在自己的閨房之中。這次闖大禍了,怎麼辦,怎麼應付過去。怎麼想都無解,裴衣雲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裏,最後竟然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
三天了,三天來裴衣雲基本沒吃什麼東西,不是因為裴衣雲覺得害了丁奉而內疚,而是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向家主交待,沒有吃東西的胃口。一直保持著一副兩眼呆滯的模樣坐在床上。
一陣敲門聲響起,應該是下人送飯菜過來,裴衣雲條件反射地喊了聲進來,看都不去看門口。
一個臉色蒼白,頭發亂亂的女子坐在床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才幾天不見,裴衣雲就成這模樣了,活像個棄婦一般。
“裴衣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模樣?”一道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種說話的語調有點熟悉,帶點懶散又像是沒吃飽一般,哪個男的在我麵不是表現的神采奕奕,精神飽滿,這麼說話的人就一個,丁奉,這是丁奉的聲音。可是丁奉已經死了,看來是他的魂魄回來找我算賬了,裴衣雲心中揣測著,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喂,聽到我說話沒有。”那道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分貝。
裴衣雲轉過頭,真的,是丁奉,他回來了,他的魂魄回來了,“你來啦,是回來找我算賬的吧,也好,省的我精神再受煎熬,是我害了你,你這就取了我性命做抵償吧。”
神經病啊,我要你命有個屁用,丁奉心中罵道,“你發失心瘋啊,我要你命幹什麼。”
“不要我命,那你回來幹什麼,你不是回來找我報仇的嗎,是因為我才讓你送命的。”裴衣雲見丁奉居然不索她命,反倒有些想不明白了。
“誰跟你說我死了。”合著她一直以為我是鬼啊,我說怎麼說話怪怪的,我聽得雲裏霧裏的。
“沒死,怎麼可能,你不用騙我,我親眼看到你被摔死後掛在樹上的。”裴衣雲覺得丁奉的魂魄很不坦誠,自己都說了願意讓他取走自己性命,可是為什麼他還要騙我,難道是想讓我有生的希望,然後再讓我絕望嗎,可惜我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見這女人一味固執地認為自己已死,丁奉也懶得解釋,走到床邊,一把握住裴衣雲的一直手,“冷的,還是熱的,自己感覺。要不要給你聽聽心跳。”
啊,驀然被男人牽手,裴衣雲條件反射的驚叫起來,而聽到話後,裴衣雲仔細感受了握住自己手的那隻手,一股溫熱的感覺很明顯。有溫度,是活人,丁奉居然沒死,他怎麼可能會沒死,那天我明明看到他已經死了的。
“你怎麼會沒事?”裴衣雲確定丁奉沒死後,很是不解。
“哦,那天我被掛在樹上後,我就失去知覺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地上躺著了,而且獸樹也被砍掉了,樹獸也被殺了,屍體就扔在我附近。”說著丁奉將樹獸取了出來,扔在地上,“這是你要的,給你吧。”
沒想到,丁奉沒死,這樣就不用麵對來自家主的壓力了,而且丁奉還帶回了樹獸的屍體,看來我運氣還不差,裴衣雲心中開心地想到,低頭時發現自己的手和丁奉一直握著,裴衣雲立即鬆開,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男子又身體接觸,而且居然還握在一起這麼久,不過握著丁奉的手還挺舒服的,想著想著,裴衣雲的臉不由紅了起來。真是白裏透紅,與眾不同,本來就非常沒,現在又帶著一種病態,更添幾分美豔,可是丁奉沒看,在裴衣雲鬆開自己手時,丁奉就坐在桌子旁吃東西去,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一回來又直接找裴衣雲,又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看到桌上這麼多吃的,丁奉哪還忍得住,當即在那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