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蓉沒多餘時間和木雨繼續傳音,專心應付起戰鬥來,木雨在一旁觀戰卻並不愜意,實在是戰況太慘烈了。
蜥王完全不懼妖獸的損失,仿佛勢必要把眾人趕盡殺絕,不禁讓他心生疑竇,“為什麼蜥王會如此瘋狂?”
雖然隻要動用實力都會有黑鐵鏈纏身,但其對妖獸的壓製明顯比對人更甚,所以眾人還僵持了好一會兒。
不過,畢竟蜥王率領的妖獸多不勝數,數量上的壓製讓眾人漸漸吃不消,陷入頹勢。
妖獸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人群,把它們一步步往後逼退,有稍弱者,被妖獸的衝擊之力推下峽穀,然而結果卻不是木雨想象的那般。
隻聽得一聲淒厲地慘叫,而後便是一股極濃的血腥之氣升起,峽穀並不是連通外界的出口,它仿佛是一隻巨獸的嘴,一旦落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而且當其吞噬了幾個人後,突然有股煞氣從峽穀下方升騰起來,讓人莫名的慌張和驚懼。
“跟這群畜生拚了!”突然有人大吼道,顯然被嚇得不輕。
可局勢並沒有因為那人的大吼而發生逆轉,因為有黑鐵鏈的壓製,即便動用戰兵也發揮不出幾成實力來。
而蜥王號令眾妖獸的攻擊越發猛烈起來,把眾人逼得無路可退。
木雨咋舌驚歎,“蜥王這是要搏命的節奏啊,莫非這群人奪了比漠沙皇鐵還珍貴的寶物?”
他有些擔憂起青蓉的處境來,當目光在人獸群中掃視時,突然身子一震。
那水橋上有人?是黑衣男子!已經走到橋中央了。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木雨與蜥王一群妖獸來到此地的時候,並沒有在人群中見到黑衣男子。
而他現在卻突兀地出現,還走在人人皆是避之不及的由塤隕之氣組成的水橋上。
雖然走得很慢,但像閑庭信步一般,根本無懼。
難怪蜥王它們變得這麼瘋狂,似乎就是因為黑衣男子踏上了水橋,它們瘋狂地朝那邊湧去,就是想要阻止他。
蜥王不讓人通過水橋,是因為那金殿?還是因為那雲海瀑布?
不久後眾人也發現了橋上的情況,皆是目瞪口呆,“怎麼可能?他是誰?他怎麼能登上這水橋?莫非那詭異的力量消失了?”
但仍然沒有一個人敢隨著黑衣男子的腳步踏上水橋。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黑衣男子就通過了水橋,安然無損地到了對麵,卻絲毫不停留,直奔金殿而去。
吼!嗚吱!
妖獸狂嘯,飛撲向水橋,人群驚恐地望著奔湧過來的獸潮,拚命抵抗,卻是傷痕累累,甚至還有人嗚呼喪命。
可看到往水橋撲去的那些妖獸時,木雨也是動容不已,實力低的,剛碰到水橋就化作飛灰,實力高的,也隻留下了一灘血,而後滴落下峽穀。
沒有一隻能夠成功站到水橋之上,但妖獸們並不放棄,一波接一波,就好像飛蛾撲火般。
木雨忍不住朝蜥王傳音道:“你就這樣讓你手下去送死?對麵究竟有什麼秘密?”
然而,蜥王的回應便是一道冰冷的目光,讓木雨如墜冰窖,不再吭聲,得,你樂意就行。
嗚吱!
蜥王發出一聲厲叫,朝水橋撲去的妖獸漸漸停了下來。
水橋雖然與血液不溶,可這麼多妖獸喪命在其上,血液也是鋪滿了厚厚的一層,讓其顯得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