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木雨連這種攻擊都能躲掉,那左向文真要懷疑自己的實力了。
能傷著第一次,那第二次就簡單了,所以他自信滿滿,木雨在他眼中就如同網中的魚兒,再掙紮也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戰技還是活命?!”
木雨此時雖然看似遍體鱗傷,卻都是些皮外傷,而且大部分還是故意弄出來的,所以並無大礙。
聽到左向文這話,暗道一句狂妄,“左師兄,大家好歹是同宗弟子,何必苦苦相逼?”
左向文道:“相逼?嗬,那就當做是逼迫吧。”
說著又是一劍擊出,卻是朝正上空一推。
輕喝:“歸寂!”
如此華麗的一劍,隨著這聲輕喝,平白無故消失在了空中。
木雨心中一驚,好詭異的攻擊,左向文這門劍法戰技不凡呐,可他究竟要幹什麼,劍又去了哪裏?
不容他細想,一股殺意和漫天的寒氣撲麵而來,讓他全身的毛孔都在皺縮。
步法施展,光點標記多不勝數,也就是表明任何一處都是生路,這怎麼可能?
難道左向文根本就沒發動攻擊,那又何必多此一舉,或者是想嚇唬自己?
可立馬他就覺察出了不對勁,一瞬間的功夫,周圍的所有光點標記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生路完全被堵死,左向文的攻擊已到。
就在後背!
木雨天生的警覺性讓他下意識地一閃,雖然沒有生路可走,但那種步法的速度加持也是極為明顯的。
可終究是實力低了一籌。
噗嗤!
一把長劍從右肩洞穿,深深的傷口,滿是鮮血,恐怕肩胛骨都被戳碎。
木雨的臉一下子由於失血而變得刷白,還有寒氣入體的煎熬。
自己竟是忽略了,左向文本就喜歡偷襲,陰險狡詐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揣測。
在蒼狼試煉之地就屢次偷襲,就連火萱兒當初奪取蒼狼血精時蛻凡巔峰的實力都吃了虧。
自己也是吃過虧的,不汲取教訓,太大意了,以至於對方故伎重演輕而易舉得手。
而且極度無語的是,這貨不是想要自己的戰技嗎,這一招分明就是殺招,要是自己一個接不住死翹翹了,他還上哪要戰技去,不會蠢得以為自己會把戰技帶在身上吧?
恨聲道:“左師兄好手段!可惜,兩次了,嗬嗬,兩次竟然一點進步都沒有。”
左向文的臉色十分精彩,目光激射如電,仿佛要把木雨洞穿。
這小子究竟還有多少本事,蒼狼試煉之地被自己重傷心髒,卻活了下來,可以歸功於火萱兒的手段。
可現在,自己這全力以赴的一劍又被他躲開了,他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一劍比任何時候施展的都要刁鑽,也是自己施展歸寂這麼久最巔峰的一次,然而就是這一次,敗了。
歸寂,沒有傷,隻有死!隻要對手不死,那就是失敗!
沒理會木雨的嘲諷,他沉聲喝道:“都給我上!不能讓他下戮戰台,死活不論,廢了他!”
戮戰台,台上戰,殺戮無情,生死由命!
這便是它的來曆,雖不比生死戰契,可隻要木雨不下台子,那就算被殺了,遊峰也不會說什麼。
台上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既然想要接取三鼎鍾鳴這種等級的任務,那就要做好準備。
如果連上戮戰台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即便是派了出去,那也是丟飛雪宗的臉麵。
可木雨不知,就算知道,估計也會毫不猶豫上來,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