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遊記」第五部「送經記」75、穿越宋朝見皇帝小屁孩高興極了,便叫我“師父!”
我問他師父從哪來的?他說:“當年孫悟空被如來佛祖壓到五行山下,唐僧救他出來,他叫唐僧師父,所以我就叫你師父了。”
我聽了心裏美極了。這時我看了看大姐姐,我對小屁孩說:“那麼還有這個姐姐救你呢!你怎麼稱呼他呀?”
他說:“那就叫他師娘!”
大姐姐聽了上去揪住他的耳朵:“不許胡說!我是三年級小學生,沒結婚叫什麼師娘?要叫就叫姐姐。”
小屁孩嘻嘻笑道:“就叫師娘,就叫師娘!”
大姐姐氣得上去抓他,就是抓不到,於是我們三個風風火火便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沒跑出幾步,牛伯回來了。他見我和大姐姐把他的孩子放了出來,對我倆大吼大叫:“哪來的野崽子?居然撬門砸鎖!是不是讓我把你倆送進監獄去?”
我叫道:“你家孩子哭哭啼啼,你把他鎖在屋子裏。是不是太狠了?他是你的犯人嗎?”
牛伯說:“你還敢頂嘴!”說著抬起腳來,就踹了我一腳。
我當時感到很委屈,便撲上去咬他。不過牛伯的氣力總是比我大,上去一次被推倒在地,上去一次被推倒在地,上去了三次,一次沒成功,氣得我呼呼喘粗氣,淚在眼圈流。大姐姐見了,把我扶了起來,撣了撣我身上的土說:“常彥波,咱們回家吧!”
我把她推開,叫道:“不回去!不回去!他憑啥打我?”
牛伯揪著我的耳朵吼道:“我打你是輕的,走,窮崽子,找你家去!”
牛伯是村子裏的富戶,根本沒把我這窮家孩子放在眼裏。我當時憤怒以極,甚至想殺了他。大姐姐覺得惹禍了,也不敢說什麼。尤其看到牛伯凶神惡煞般的樣子,隻能勸我、哄我,可是我此時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我向小屁孩瞪著眼說道:“你還是孫悟空呢!看著師父挨打,你卻眯在哪裏,什麼孫悟空?連豬八戒都不是!”
小屁孩一聽,生氣了,對牛伯說道:“你就是如來佛,把我鎖在屋裏,不讓出來。人家放我出來,你還不講理。我嘣了你!”
說著就是一屁。這一屁,牛伯根本沒有防備,被嘣得仰麵朝天。小屁孩叫道:“師父,走,玩去!”
我破涕為笑:“好樣的!如果我是你,我會崩死他!蠻不講理,虐待孩子!”
我們三個從院子裏跑出去,牛伯在後麵緊追不放。我們長的小,牛伯長的大,他一步趕上我們四五步了,結果跑了不遠,三步兩步便把我們幾個攔住了。我叫道:“徒弟,崩他!崩他!”
“得令!”小屁孩說著一屁又把牛伯嘣得仰麵朝天。
然後我們幾個繼續跑。跑了一會,牛伯又追了上來,小屁孩又把他崩倒,一來二去,我們幾個便跑到了一個叫“北崴子”的林子裏。
北崴子南麵是草地,北麵是林子,東南是前團山,正東、東北是亮子河,西麵是田地。西麵高崗上還有幾座墳墓,挺嚇人的。尤其風吹林子響,更嚇人,就像身邊都是小鬼似的。我們幾個鑽進林子裏,牛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氣得他幾乎背過氣去。不過我們卻沒看到他生氣的樣子,看到的是四周都是不太密集的樹木,還隱隱約約看到嚇人的墳墓。
我們幾個被牛伯追到林子裏,心裏忐忐忑忑。正在這時整個樹林像陀螺一般的旋轉起來,同時千萬條樹枝恰似千萬把利劍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向我們襲來,就像千軍萬馬把我們包圍其中了。
“枯林陣!”大姐姐一聲驚叫。
“什麼是枯林陣?”我問道。
大姐姐說:“我聽老人講,這枯林陣進來容易,出去很難,幾乎沒人能夠逃出去。”
我說道:“這樣咱們幾個不要完蛋了嗎?”
大姐姐幾乎哭了起來:“我想家,我要回家。”
我說道:“大姐姐,不哭,慢慢想辦法。”
那些枯木看似是毫無生氣的死木,實際上各個都是有血有肉的武林高手。然而死木不同於活人。一個活人無論武功有多高,都一樣會被打死,而死木卻不容易被打死,它是一種殺人的武器。武器隨時可壞,也隨時可再換,隻要人不倒,武器就永遠存在。所以要破這個枯林陣,隻有去擊倒其中的一個人,確切地說,是陣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