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清睜開沉重的雙眼的時候,旁邊一略顯沙啞的聲音陡然傳入雲清耳邊。“墨兒,你醒啦!”簡單的幾個字卻壓抑著難以言表的激動和喜悅。
雲清看了看坐在床邊的青年男子,腦子裏不斷地消化著這軀體殘存的記憶,雖說零星破碎,卻也一眼認出眼前的人。
“啊父……”說完倆個字,雲清實在沒有力氣再繼續說下去了,隻覺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那位男子見雲清不再出聲,忙給雲清查探身體,發現沒什麼大礙,繃緊的臉部神經又舒緩起來,似是放鬆了許多。憐愛的看著暈過去的雲清,過了許久才站起身子出去尋找需要的草藥。
當雲清再次悠悠醒過來的時候,腦子不再混混沌沌的了。床邊的男子也不去向了。雲清咬著被子,腦子不斷的旋轉著,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這裏,腦海裏不斷的浮現之前自己所在世界的事情,在看完書的最後頁,然後合上書,然後呢?……最後的那段時間一直很模糊,根本就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然後就憂傷的發現自己躺在這裏了,要不要那麼坑爹啊摔!她沒想要穿越的好嗎!
另外一股記憶也一點一點侵入雲清的腦海裏,又是一陣緊接一陣暈沉。
艱難的吸收著屬於這軀體的記憶,發現破碎的很,除了最先醒來那個守在床邊的男子是她啊父之外就沒什麼剩餘的記憶了。嗯?好像還有什麼,雲清閉上眼睛搜索著破碎的記憶,企圖將它們一點一點拚接起來。
過了很久,雲清安然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身體的無力讓她隻能扯了扯嘴角。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納尼?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軀體居然是隻靈獸!居然是隻獸啊!雲清隻覺得五官盡毀了,世界觀全坍塌了。不行不行,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雲清猛的一抓被子,拚命的撕咬著,啊啊啊啊啊……毛淡定啊,都穿成一隻獸了還怎麼淡定!
雲清狠狠的為自己抹了一把傷心淚,求穿越大神送回去!想到其它穿越大軍,不是皇後王妃就是公主千金。再不濟也能搞個農女婢女翻身農奴把歌唱啊!為何自己卻要穿成隻獸,想到這,又是一把淚水三千尺啊。穿越這事不能比,不能比啊,哎,說多了都是淚!
發泄完了之後,雲清氣喘籲籲的望著屋頂,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算了算了,都穿過來了還能怎麼辦,幸好還能幻化人形,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世界。
本尊好像除了那位啊父之外就沒有和誰交往過,所以對這個世界根本連個一知半解都達不到,隻知道自己叫水墨,啊父叫水無痕。
“吱~”外麵一陣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啊父回來了麼。
可是怎麼外麵右側那裏一陣又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媽蛋,不會是來賊了吧。
雲清趕緊下床跑出去看看,不看還好,一看還真是!
一個修長的背影正背對著她,他的袍服白如雪,一塵不染。他的長發黑如墨,光新亮澤。他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昆侖山潔白的雪蓮花。如此有美感的身影,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打破的一幹二淨。
隻見他一手拿起黃瓜,一手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不知道在嫌棄什麼。
“喂,你是誰啊?”水墨推開門,徑直走了過去。
男子似乎是被嚇到一般猛的跳起來,看到來人是一個女子,輕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