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月微微眯眼,就看著兩個女子攙扶著駱淩嫣出去。
駱淩嫣一身碧藍色的廣袖長衫子,沒有一絲多餘的繡花,如同海水一半的輕柔,裏麵是雪蠶絲的白色長石榴裙,細細的勾著幾朵銀絲的小花,平淡無奇。
偏偏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精心的裝點一番,遠山的眉黛,嫣紅的嘴唇,耳邊一對錦鯉荷葉墜子,發髻倒是半盤子,兩朵藍色的繡球簪花交相互相。
都是閑的美的獨具一格。
何清月倒是許久沒有見這個人了,聽說已經又懷了孩子,也是個老天垂憐的。
在看旁邊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倒是長得清新可人,一件黑紗繡著蝴蝶,已經點翠藍色溝邊,下麵一條淡紫色繡著如意的破間長裙,耳邊流出兩束頭發耷拉在胸口前麵,其餘的都盤了起來,一邊墜著一直櫻桃步搖的簪子。
看起了是個丫鬟,倒是周身的打扮別具一格,仔細一眼,說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也是有人信的。
“這二姨娘不是穿的挺好的,倒是不像個落魄的模樣,這門口叫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平日裏麵倒是吃得好也喝得好呢。”春風扶著駱淩嫣,看著這囂張的人的氣焰,就忍不住叫罵了起來。
這是在為駱淩嫣不平。
“春風!”駱淩嫣捏了捏旁邊人的手,這人在怎麼也是島主府的二姨娘的,自己可以罵,因為自己是嫡出兒子的夫人。
可春風若是過分了,會引來非議,那麼何清月隻不過一個偏房。
駱淩嫣也是無法無天習慣了了,素日裏麵墨旭嘯都是不點這些規矩的,倒是嶽冬梅過來束說兩句,還常常的權威,告訴駱淩嫣。
“你現在的一言一語都是大家的榜樣,你既代表駱家商號的仁義禮智信,也是代表這島主府為人處世的態度,遇到事情吃點虧不怕,總歸下場最慘的不會是你。”
這些話駱淩嫣都是受教了的,性子也收斂了許多,隨著春風搖搖頭:“別說了,還顯得她叫來的人不夠多啊,別和他一般見識。”
何清月倒是氣了起來:“我倒是沒死,就有丫頭作踐到我的腦袋上來了,我告訴大姐去!”
駱淩嫣不顧何清月的冷眼,嘴角鋒利的一翹起來:“照理說你是長輩,我該給你行禮,不過按照規矩,我是嫡出,你是妾,我是一家之主,你不過一個依附的旁係,倒是讓你受不住了。”
這是人人都知道的規矩,妾侍就是比丫鬟搞一個級別,級別你生了孩子,看著正式的夫人,孩子,兒媳都是要行主仆的禮數的,便是嶽冬梅,看著駱淩嫣也是親自迎接,禮數一刻都不會攜帶的。
何清月倒是沒想到這駱淩嫣直接來了怎麼的一句,嘴角也是不甘示弱的意跳起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最是清楚,這個家分的不明不白的,我要見大少爺,我要見大姐,我不要分家……”
話還沒有說完,駱淩嫣已經打斷了過來:“這鄰裏街坊都是知曉的,早在我沒有入門的時候,二房三房就已經出去自立門戶,
沒一個月撥過去銀子,三房倒是安生,可是二房呢?每月最少都是一千兩的開值不值!倒是讓你先唱了起來!”
“分家分家,便是各自的分開過,我原先想著不過都是一家人,多要些錢,雖然對三姨娘不公平,還是給了,可是二姨娘倒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起來!”駱淩嫣說著丟了春風的手,抬手指著何清月。
何清月自詡是個厲害的人,今日到是見著一個敢忤逆自己話的人起來:“你給我讓開,我要見大姐。”
駱淩嫣冷笑道:“現在島主府我在執掌中饋,便是母親要多撥過去銀子,也是要到我這裏來打條子的,二姨娘又不滿與我說就是。”
不等何清月開口,駱淩嫣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當初分家,二房要走了島主府旗下最是賺錢的五家鋪子,都是在粟城人盡皆知的,
倒是一年不到,就人去樓空,我倒是沒有責備二姨娘弄垮了鋪子,都是讓你起來鬧了。”
於是人群之中憤憤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駱淩嫣心中暗暗一笑,這些人既然來看了熱鬧,倒是分的要看一方了。
要是和何清月罵來罵去的倒是被人拿去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話了,倒是讓這些人明白,這何清做究竟做了什麼好。
“二房要這鋪子的時候,我且說過一個不字?我可是否當著一竿子的人說,若是有請教的,隻需要派人來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