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了!”萍兒大步衝了進去。
她看著駱淩嫣正裹著身子,手裏不知哪裏摸出一根小木棍,上麵還滴著鮮血,心裏一跳,順著看去,窗台下麵,赫然是一條已經死掉的蛇。
這裏怎麼可能有蛇!旭嘯島卻是地傑物多,可是島主府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有殺傷力的生物,更何況漣漪遠以前老夫人打理的時候可是中過不少驅蟲的植物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進來。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駱姑娘,我去告訴爺!”萍兒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將屏風上預備的衣服拿在手中放到駱淩嫣身上。
“等等!”駱淩嫣將手中的棍子丟掉,拉住要跑出去的萍兒,斷然的搖搖頭。“沒準是不小心進來的,已經打死了,不要緊了,別吵醒鳳兒了。”
駱淩嫣看著半開的窗戶深深的沉思起來。
這蛇就是普通的菜花蛇,若是真要置自己於死地根本就不會放這種東西進來,可是究竟是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呢?
這島主府最看自己不順眼的就是衛丹薇?難道真的是她記恨給自己奉茶自己故意為難她?駱淩嫣想著,披著衣物就朝窗戶外麵看去。
“駱姑娘,你看這個?”萍兒眼尖的看到窗外的泥土裏掉了一張手帕,拿著撐窗戶的棍子,傾身挑了進來。
是一張紫色繡著海棠花的蠶絲手絹,這材質的東西,整個島主府用的起的人屈指可數!
“是衛姨娘?”萍兒看著花案眼熟,捂著嘴失聲道,對著駱淩嫣道:“不信,我馬上去告訴爺和老夫人,衛姨娘這樣做可是會出人命的!”
看著地上血肉模糊得到蛇屍體,萍兒惡心的瞬間將不要的衣服蓋了上去。
衛丹薇?她那樣得到女人那裏敢去碰這樣的東西,她的心腹自己也在沒有看到過,應該不會是她。駱淩嫣腦子飛快的旋轉,想著是人為是還天災。
“萍兒,你聽我說。”駱淩嫣看著萍兒有些顫抖的身影,兩手掌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道:“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知道嗎!”
“可是!”萍兒難以置信的看著說出這樣話的駱淩嫣反駁。“若不是姑娘自己發現,怕都已經出事,此等蛇蠍心腸,姑娘還在猶豫什麼!”
駱淩嫣搖搖頭,沉聲道:“萍兒,聽我的,我自有辦法讓這個人現行的。”說著將手中帶著泥土的手帕放在燭火之上。
“這可是證據啊!駱姑娘你幹嘛!”萍兒失聲。
看著慢慢燃起來的手絹,駱淩嫣將一邊香鼎揭開,將東西丟了進去,看著半開的窗戶,眼睛半眯。
衛丹薇若真的是你,我可要新賬舊恨一起算了。
“爺!”
墨旭嘯暗中感覺耳畔有人出聲,從小形成的淺睡警惕瞬間睜眼,看著床榻不遠處半跪著的人,撐起身子黑曜石的雙瞳閃著微光,冷道:“說。”
下跪的是島主府的護院。“有人在漣漪苑作祟,駱姑娘虛驚一場,但沒有表示追究,也不準下人說出來。”
墨旭嘯冷笑,起身手扶著雕花床頭:“是誰?”
“小的該死,未曾看清楚。”護院低頭回話。
“未曾看清楚,那就是說,這個人並不是衛丹薇了。”墨旭嘯擺了擺手,護院又陷進了黑暗之中。“密切看著漣漪苑,定要保證裏麵每一個人的平安。”
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對自己要的人動手,活膩了吧。
空蕩蕩的屋子沒有回話,之留下沉默的坐在床榻之上的墨旭嘯。
“爺!”外麵曹嶽急匆匆的聲音響起來。
墨旭嘯知道怕是不能睡了,也罷,反正自己也沒有睡意,拿起火折子將燭台點亮,看著徑直推開門的人,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
“剛剛萍兒從屋子裏丟出一條被打死的蛇!”曹嶽負責整個島主府的安危,夜間也會巡邏一次,因為駱淩嫣的入住,所以夜巡都會專門帶著人繞那邊一圈。
墨旭嘯手中的杯盞啪的打在案幾上,賤出幾滴水星子。“什麼蛇?”
“無毒,菜花蛇。”曹嶽想著萍兒膽子不大,肯定不是她做的,駱淩嫣看來也是個膽子不一般大的,若是條毒蛇,還不知會怎樣。
半響,墨旭嘯緩緩道:“多加一隊人看著漣漪苑,一隻蚊子都不允許進去。”
既然你敢做,那麼我希望你敢當,墨旭嘯眸子一沉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