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駱淩嫣沒有急著搖頭,而是一臉警惕的望著宋澤韜,“你問這事,有什麼原因?”
見狀,宋澤韜心裏竟然起了幾分的慶幸心思。這丫頭也不算傻到底嘛。
宋澤韜微微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之前在某個地方見過跟你長得神似的人。”
駱淩嫣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人難免有相似,再說了,長得美貌之人,自然都是有著相像的地方的。”
宋澤韜默了片刻,頗有些無語。他似乎並沒有一句話是誇讚駱淩嫣容貌的吧?
“還有其他事麼?”駱淩嫣挑高眉毛,說,“若是你沒事的話,那我可就有事情要問你了!”
“你說。”宋澤韜笑笑。
“我要說的是正事,”駱淩嫣伸出白嫩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繼而皺著眉頭嚴肅道,“宋澤韜宋大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消息帶給我娘她們呀?”
若是她娘收到了消息,至少也應該給她帶個話過來吧?
“這個……”宋澤韜語氣遲疑,不動聲色道,“我有托人去處理,淩嫣你放心。”
聞言,駱淩嫣不太滿意的皺皺鼻子,嘀咕道,“好吧,就算是沒帶上話,再過幾天我也應該到家了。”
“準備的說,是一個月。”宋澤韜耳力強勁,聽見駱淩嫣的嘀咕聲就開口道。
“一個月?!這麼久?”駱淩嫣睜大眼,似乎他們過來的時候似乎都沒有用到這麼久的時間吧?
宋澤韜嗯了聲,眼神落在駱淩嫣的右臉上,“淩嫣,你的臉終歸是要治治的。”
“還治什麼啊,說不得就是淤血還沒有散,再等段時間就好了。”駱淩嫣嗓音低了低,垂眸嚷道。
普通瘀傷是用不了這麼長時間來痊愈的,駱淩嫣心裏明白。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她的臉隻是最開始腫脹,眼下腫脹已經消失,卻是隻留下了一塊顯眼的烏斑。
宋澤韜淡笑著搖頭,繼而說,“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寫封信給奉城的大夫。”
駱淩嫣聞言,怔了怔。說起來,她和宋澤韜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卻待她如此之好……
“對了,奉城的大夫很有名氣,診金比較貴。就給你先算是五百兩吧。”宋澤韜手速飛快的將信寫完,又一心二用的 記了張單子給駱淩嫣,“這是你兩月以來欠下的銀子,加上診金一共是七千六百五十四兩。”
駱淩嫣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宋澤韜和她之前在心裏給自己想象的白馬王子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她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心動了。
有氣無力的接過單子,駱淩嫣看都沒看上兩眼,就雙眼無神的‘飄’了出去。
宋澤韜垂眸掩住笑意,搖搖頭展開信紙悠然寫道,“墨兄,見字如晤。日前聽說墨兄苦於尋找一駱姓女子……”
——
旭嘯島,島主府書房。
“島主,宋幫主派人送來的信箋,屬下已經查看了。他信中提到的步搖,您覺得要不要開始著手?”曹嶽展開信紙,放在墨旭嘯麵前,拱手詢問道。
墨旭嘯擺了擺手,“隨你意即可。”
曹嶽嘴一抽,我問的是你啊,島主!默默在心裏嘀咕了一番,方才平複下自己鬱燥的心情,曹嶽猶豫了一會,看了眼上首神不守舍的男子,“島主,駱姑娘她都消失這麼久了,您看要不咱們就先交她的消息告訴給駱家人……”
“怎麼說?人都還未找到。”墨旭嘯冷若冰霜的看了曹嶽一眼。
曹嶽歎氣,拱手道,“是,島主,屬下知道了。”
曹嶽退了出去,書房內就隻剩下了墨旭嘯一人。頓了一會,他忽地起身,飛身至屋頂上看著幽靜的漣漪閣。
多希望,還能夠見到那個狡黠如狐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秋風颯颯,枯黃色的葉子隨著風的到來簌簌飄落。
萍兒正在收拾著漣漪閣內的院落,樹葉落了滿地,踩在腳下發出脆脆的聲音。聽得萍兒有些失神,駱淩嫣失蹤後,漣漪閣在府上就似是便刻意遺忘了一般。
漣漪閣內的幾個奴才沒了人伺候,管家居然也沒有另外安排裏麵四人的住所。其他幾人都另外找了去處,唯獨萍兒留了下來。她也不知為何。
倏地,萍兒掃地的手一頓,視線偶然觸及到對麵房頂上的身影。
萍兒恭謹的屈膝見禮,繼而換了另一個方向清掃著院子。
她想著,或許這就是理由了吧。島主能夠一直念著駱姑娘,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