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似在回憶很久遠的事，“當年我苦守神泉六年，沒日沒夜的修煉，但那時候的邪獸實在太強大，我最終不敵身亡。”
“好在我的實力強大，又修煉了一門特殊的保命法門，這才讓靈魂苟活，以這副樣子藏在了這片森林。”
“不過空間並不允許失敗的主人繼續存活，對我的壓製很大，我換了數個地方，建了好幾個小木屋，最終找到這裏，勉強能存活下去，若無意外，這輩子都要在這裏苦守了。”
大青牛說到最後滿臉悲涼，變成一頭牛，然後不能離開這片區域，這種滋味跟坐牢沒有區別，單是那份孤單寂寞就會讓人發瘋。
單從這點來看，大青牛的忍耐力就足夠讓人佩服。
“前輩說過，若我真正掌握了混沌空間才能放你離開，那到底如何才是真正掌握？”葉晨問道。
大青牛低頭看了一眼，“這件事是我變成青牛後遇到了另一個殘魂後才知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要想完全掌控混沌空間，第一個目標是殺死釋放邪獸的那個人，他也是第一任空間之主，後來被空間滅殺，其殘魂便用魔力釋放邪獸來攻擊神泉，以圖毀掉這裏。隻不過他也高估了自己，混沌空間乃是貫通幾個世界的大神物，又豈會那麼容易被攻破。”大青牛解釋道。
葉晨驚訝，“前輩是說還有其他殘魂在？而釋放邪獸攻擊神泉的竟然是第一任主人？還有他所用的魔力又是何物？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此事關係到夏小陌的魔化，所以他十分在意。
大青牛繼續解釋，“空間之主每一個都神通廣大，自然有像我一樣能保存殘魂的強者，其實我跟第一任主人都是魔人，他很強，卻甘願被魔神奴役，想要滅掉混沌，而我未被魔神奴役，自然要跟他對抗。隻有你最後一個問題，你連魔力都不知道，也敢妄稱征服空間？”
大青牛的話信息量很大，葉晨思考了很久才消化。
“原來這個武道世界不僅有武者，還有真正的魔人，甚至還有魔神，但魔人未必願意被魔神奴役驅使，他們跟武者一樣也有善惡之分。”
“整個聯盟大陸都沒有魔人，如此看，若是夏小陌魔化，很有可能會變成魔人，還是真正的人類，而非她所說的形態巨變醜陋無比。”
大青牛聽到了葉晨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子，原來你來自那什麼聯盟大陸，難怪你不懂魔力，那種偏僻荒蠻之地，我們平日連多看一眼都閑多餘，而且你們想要魔化？簡直癡心妄想，若沒有我們魔人高貴的血統，強行魔化隻會變成發狂的怪物。”
葉晨明白，大青牛所說的強行魔化就是聯盟大陸的現狀，根本無人成功過，夏小陌這才被當成異類。
還有在他看來，聯盟大陸已經很大了，但在大青牛眼裏，這裏貌似還是荒蠻之地，他的眼界還是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