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有點奇怪，好像是凡胎之下。”
小陌並沒有太驚訝，“凡胎之下的哪個等級？”
桃兒又看了一眼羅盤，猶豫道：“羅盤指針未動，這說明是凡胎之下的最差等級吧，是叫下等凡胎之下？”
小陌明顯詫異了一下，搖頭，“下等凡胎之下的指針也會動一下，既然絲毫不動，那就代表是純無體質了。”
“什麼！他比小姐的體質還要純？”桃兒滿臉震驚。
小陌點頭，隨後看向了葉晨：“你既然認識資質羅盤，應該懂一點體質的事吧。”
“對，我知道凡胎之下是最差的，比凡人體質還差，至於那純無體質，我就不懂了。”葉晨如實說道。
小陌把腳伸進水裏，輕輕挑了一下，水花伴著她的腳丫四濺。
“體質乃是先天而得，有高有低，無法改變，是遺傳而來。”
“但這規則是針對凡人以上體質而言的，若是凡胎之下，通過洗髓伐經，倒是有希望改變。”
“凡胎之下的等級越低，就代表體質越像一張白紙，極限便是純無體質。”
“這種體質不摻雜任何一點雜質，如同未經雕刻的璞玉，最容易發生改變，我便是近乎純無的一種體質，而你，比我還要純。”
這話讓葉晨巨驚，他沒想到自己最差的體質，反而成了最珍貴的一種！
桃兒似乎看出了葉晨心思，挖苦道：“你少做美夢了，純無體質是珍貴，但也要有人雕琢才行，提升體質哪一個不是價值高昂？有些家族耗費了所有資源也未必夠，你一個窮小子還想改變體質？”
對此刻的葉晨來說，這話確實是個打擊，不過他有白葉在，此事並非不可能。
“好了桃兒，這孩子遇到我們，便是他的機緣，你將洗髓丹給他吧。”小陌說道。
“小姐你是認真的？這可是你親自煉製的，我都舍不得吃，就給了這小色鬼？”桃兒嘴上埋怨，但還是掏出來一顆花生粒大小的丹藥，一把摁在了葉晨嘴裏。
這時候小陌也突然站起，個頭不高，但該有的凸起一點都不偷工減料，加上那蠻蠻小腰和白皙的長腿，讓葉晨不由得微微一硬，偷偷表達了對少女的尊敬。
但少女的目光是如此仔細，她朝下瞥了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小色孩，忘了告訴你，提升體質是有可能失敗的，敗了會死。所以若是成了，你便得了大機緣，若是不成，就當是對你個小色孩的懲罰。”
“還有，我叫夏小陌，桃兒是叫大桃，若有緣，你又還活著，還會相見。”
她說完後，兩人的背後憑空出現一雙透明翅膀，一個展翅便消失不見。
“好強！”
“好美！”
“啊，好痛！這小美女給我吃了什麼玩意！”
葉晨尚未開始回味這次跟美人的邂逅，便感到一陣巨痛，渾身的骨頭要散架一樣，劇烈顫抖，所有肌肉都跟著動，這滋味比當時被趙瘸子踩斷雙腿還有痛苦十倍！
他早已蜷縮了身子，滿頭都是豆粒大的汗珠。
“咯吱咯吱。”
骨頭在磨合，甚至在移動位置，正是骨頭的變化，帶動了筋肉脈絡的變動，從而讓葉晨的體質漸漸發生了改變。
這滋味太過痛苦，讓葉晨有一種自虐而死都比這好受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