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周德庸所料,我胸口的傷勢,那流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血液的流量,也變得越發雄壯起來……
意識模糊之中,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說明我還活著!
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有勝算!
我心頭那股潛藏已久的瘋勁,再度爆發出來,麵對著周德庸的項鏈長鞭的洗禮,我冷笑一聲:“周德庸,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男人!”
我說完這話,整個人俯衝過去,周德庸眼睛一亮,手腕抖動一下。
那周圍的項鏈長鞭,再度彙聚在一起,成為筆直的一根尖刺,向著我前進的方向,射來過來!
我眼神銳利,爆喝一聲,如同受傷的野獸,什麼也不管不顧,衝了過去,筆直撞在那項鏈長鞭上!
噗哧!
一聲細響之後,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項鏈長鞭,刺入我的皮膚,滲透進我的身體!
血!肉!骨!
項鏈依次穿破,然後從我的背後,透露過去!
我看到那銀色的項鏈,在周德庸的手中,一點一點地變成了血紅的眼色,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你輸了!”
麵對近在咫尺,已經呆若木雞的周德庸,我右手猛地抓向他的脖子,然後牢牢掐住,五指深深地扣在他的脖子裏頭!
最後在周德庸那充滿了悲涼、感慨、難以置信、又有一絲解脫的眼神中,我用盡全力,向下一卸!
哢嚓!
周德庸的咽喉,直接被我一爪撕扯下來,頓時血淋淋的一片狼藉!
“居然是——鎖喉鐵鷹爪?”
周德庸呆呆地看著我,奮力捂住自己的咽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灑落在地麵上,然後周德庸就躺倒在這偏血紅當中。
他的嘴唇蠕動,然而因為喉管破裂,聽不清他的最後遺言。
或許,你還要和我動手,是明知道這次戰勝不了我,回去之後沒法和趙小龍交代,所以才殺身成仁的,是吧?
我看著地上,已經失去了全部生機的周德庸,胸口一痛,也自己倒在地上。
方才使用內氣的時間,以及強度,都是我之前所沒有過的。於是這身體當中的血液,也是一直不斷地流淌出去。
如今的我,體內究竟有多少生氣,還有多少的幾率活下去,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感覺胸口上的傷口,以及剛才再一次被項鏈長鞭洞穿的地方,就像是兩隻野獸,不斷地吞噬著我的生命!
身體一點一點地變得冰涼,我也隻能盡量控製,心髒的跳動速度,能夠緩慢一點,再緩慢一點……
“哢嚓!”
大門再一次被打開,然後是陳輝的聲音:“瘋子!”
我被陳輝從地上抱起來,這個死胖子的懷抱還真的是溫暖,讓我有種回到兒時,躺在母親懷裏的感覺。
“瘋子,你他媽的可不能死啊!你還沒有看到我和小白成親,還沒有看到老子生出來大胖小子呢!”陳輝哭唧唧地對我說道,抱著我就朝著外麵跑。
夜雨,還在繼續。
冰涼的雨水,衝刷著我的身體,我也分不清楚,是陳輝的淚水,還是真的雨水。
隻知道這些水滴,正帶走我身上,僅剩的一點餘溫!
“死胖子,不要矯情了。給老子安靜點。”
我對陳輝說道:“老子暫時,還死不了。不過你要是再不送我去醫院,我恐怕真的,撐不住了!”
陳輝愣住了,分不清我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而在他身邊,始終跟隨,寸步不離的豺狼,這時候則走到他的麵前,接過我的身體說:“好了。還是我來吧!”
豺狼抱住我的身體,然後就在雨夜中,快速地向著廠房外跑去!
我現在全心全力,都在逼迫心髒,緩慢下來,不要跳動太快,以免血液流動過盛,導致傷口大量的血液流出。
以至於什麼時候,豺狼和陳輝送我到的醫院,什麼時候做的手術,我都已經記不清了。
當我從自己的意識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清醒過來,躺在醫院的白色床鋪上。
見到我清醒過來之後,這群老朋友們,都很替我開心。尤其是陳輝和豺狼,更是激動地抱在一起。
“尼瑪,這麼多天了,還是第一次感覺,你和死亡距離這麼近!”
陳輝激動之後,就對我說道:“你也真是厲害。有一個傷口,就在你的心髒旁邊,僅僅是擦過你的心髒。哪怕是再偏移一毫米,你就掛了,知道不?”
我看著陳輝,也傻笑起來。
“你笑個屁啊!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危險,幸好那家夥的項鏈長鞭,玩得不是那麼溜!”陳輝很僥幸地說。
廢話!
“鞭神”的徒弟,鞭法怎麼可能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