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雅知道,自己賭贏了。
於是在南王強掩痛苦的臉色讓自己退下,自己便安靜的點了下頭,便轉身準備離去。就在自己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南王開口了……
“公主是否有話對本王未說完?”
終於等到你開口了。難掩心中激動的皇甫雅忙回身,“王爺,你有意或許無意去忘記,去忽視的南子謙,你與芊妃的孩子,如今……可能熬不過三個月。”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南王頓時驚呆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我說,南子謙熬不過三個月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一臉難以置信的南王左右彳亍的喃喃道:“王妃不是說他隻是體弱多病,並無大礙嗎?怎麼會?”
並無大礙?連管家說,南王每年此時會回王府,還是悄無聲息的回來。每年過了今夜就會離府。府上一切事物都是南王妃打點。其他時,南王都在外做生意。自從封為南王,便代表北揚國到各國遊曆。看來,這些都是真的。不過想來,這二十年來,南王倒並不是心中無他的。這般想著的皇甫雅並不想多去多說些什麼,隻是繼續說道:“王爺,還是快去看看吧。”
由於棒頭一喝一般的南王,不及和皇甫雅說些什麼,便兩步並一步的往南謙苑走去。
身後的皇甫雅緩緩地走出佑南閣。
不知等候多久的連管家,這會兒一見皇甫雅出來,便跪了下來。讓皇甫雅不禁有些震驚,“連管家,你這是作何?快快請起。”
“公主,就讓老奴扣完這三個響頭吧!公主果真並非外人所言的愚笨,反而極其聰明,老奴學的不多。不懂說什麼話。但老奴在此替四主子謝謝公主了。”
連黃,一身追隨南王東奔西走,現年事已高,一心係在南子謙身上,看著他感激的老淚縱橫,皇甫雅不覺這是南子謙的福還是南王府的福?但不管如何。皇甫雅對自己的人生頓時有了新的想法。
於是扶起連管家,溫和的開口道,“應是本宮代駙馬謝過連管家才是。有你如此忠心護主。是他的福。”說完摸了摸左手臂的袖中的手鐲,心裏默默的叫了聲,姑姑……
而此時坐在梅花林中的石桌旁,一手握著酒壺,一手拿著毛筆坐著畫。讓激動的不敢上前打擾的南王老淚縱橫起來。
察覺是南王葉昆,忙與南王身後的下人偷偷的隱退了下去。
並未察覺有其他人的南子謙忽然舉起酒壺對著天大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哈哈哈……”說完還不忘仰頭大喝一大口,好不瀟灑的袖子隨便一擦嘴的回過身來,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的南王。那個從小自己隻敢偷偷躲在遠處偷偷觀望的爹。那個因為自己害死自己娘親,而恨死自己的爹。
太像了。太像了。看著神似千枝卻又帶自己曾經年輕時的灑脫的南子謙,南王不禁呆住了。
“啪”酒壺從南子謙手上輕輕地滑落,碎了一地。也讓兩人由原來呆滯的對視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