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錯了,求太皇太後娘娘收回成命吧!三阿哥離不得奴婢啊,奴婢也不能沒有三阿哥,他可是奴婢的命啊!求太皇太後娘娘不要把他記在如妃名下!奴婢以後再也不敢去找三阿哥了,求求您了!不要啊!”
馬佳氏趴在地上,哭得形象全無。
如妃看得十分解氣,而東如則一點反應都沒有。
敢嘲笑姐就在有被報複的心理準備。真當姐是泥菩薩一點脾氣沒有麼?你不是就倚仗著有個兒子麼?那姐就把你這倚仗砍了,讓你無仗可倚,看你還有什麼膽量來惡心人!
其實東如也隻是嚇唬嚇唬她,如果三阿哥真的完全交給如妃了,身份自然就不同了,總比現在要高出許多。
而且如妃是個有成算的,如果被她把人教導成材了,那自己以後還怎麼教訓他?
因此最後名牒還是沒改在如妃名下,東如便幫她求了個情,將三阿哥移出她宮,左右三阿哥滿六歲了要搬去西三所了,也不需要額娘教養了。
因此他還是在馬佳氏名下,隻是康熙不允許他輕易回後宮見馬佳氏,嫌她將好好的孩子給教壞了,這回三阿哥可真的是見不到額娘了。
東如養胎的日子依舊無聊,不過馬上要來到年了。
赫舍裏一家是自打皇後進宮、索尼死後一直在日漸沒落。
皇後被幽禁讓他們也很著急,這次趁著過年,索額圖聯絡了幾個老臣向康熙求情,放皇後出來主持大局。
是的,東如隻是位同皇後,但畢竟不是皇後,如果代皇後主持大典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皇後才是名正言順地在大典上陪著皇上主持一切慶典的人,不可能一直不露麵。
要說這前朝、後宮根本就是分不開的。後宮女人做錯事,前朝的這人有可能替她埋單。就如皇後上次害東如三人險些落胎一事,康熙降了赫舍裏氏的爵位一點都沒冤枉到他。
皇後如果沒有他的暗中支持怎麼可能做得到這些。
索額圖也是不希望看到位高得寵的熙妃生下皇子的,不然憑皇上對她的寵愛,她的兒子很有可能會威脅到太子的地位,自然不願意她生下來了。
對皇後的行事,他們也不是十分滿意,但沒辦法,該保還是要保。
幾個大臣向康熙施加壓力,康熙同意了,這心裏的火氣卻憋住了。
宮宴時東如是坐在孝莊身邊的,重臣麵前總是要給她的皇帝表哥麵子的,何況爭這個虛名也沒有用。
對皇後那先是淬毒憤恨,後是得意炫耀的目光,看都沒看上一眼。敗軍之將而已,隻會用眼神有什麼用?如果眼神能殺人那就沒有活人了。
她身子重,康熙隻讓她略坐了坐,露個臉就被送回去了。
回去就休息的東如不知道,在她走後不久,皇後剛有起色的身體竟然連宮宴都沒堅持下來,在坐位上就暈了過去,這讓以索額圖為首的幾位老臣一致說皇後身體尚可的人狠狠地被打了臉。
皇後在這種場合身體受不住辛苦暈了過去,這可是有傷國體之事。
康熙自然是著急、憤怒的,怒斥了不把皇後的身體當回事的索額圖一眾,並都官降一級留用以做懲罰。
這口從年前憋到現在的氣方才消了不少。
這下幾個老臣都傻眼了,幾輩子人的努力這麼簡單就被削去一級,他們圖的是什麼啊?對鼓吹、煽動他們的索額圖開始有了嫌隙。
而皇後剛解禁不到一個月又被關了起來養病去了。
事後東如一臉八卦地問康熙,這是怎麼回事,她可不信皇後就那麼巧偏趕上那會兒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