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殿下高興地哈哈大笑,急忙上前扶起史彌遠:“愛卿快快請起。”
第二天宮中傳出,寧宗皇帝駕崩。史彌遠趕忙來到宮中,宮中已經是白綾滿布,各人麵帶哀榮。楊皇後正穿著一身白袍,跪在寧宗靈柩之前哭得是死去活來。兩個宮女左右攙扶,才使楊皇後不至於倒在地上。
史彌遠趕忙來到楊皇後身邊,“噗通”麵對寧宗靈柩跪下大聲嚎哭:“皇上呀!您怎麼走的這麼匆忙呀,以後讓微臣怎麼辦呀!嗚嗚……”擦過眼淚,又跪在楊皇後身前:“皇後娘娘,您要保重身體呀。您要再有事,我們這些做下臣的該怎麼辦。”
楊皇後看看史彌遠,瞪著哭紅的眼睛:“史卿家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史彌遠還是帶著哭腔:“娘娘,微臣馬上讓人把那人宣來。”
見楊皇後點點頭。史彌遠站立起來遣宮使去接皇子,臨行前嚴聲命令宮使到:“現在宣的是沂靖惠王府的皇子,不是萬歲巷的皇子。如果接錯了,你們都要被千刀萬剮。”
宮使們渾身冷汗急忙答道:“史相請放心,我等定然遵守。”
皇子趙昀被宣到宮中拜見楊皇後,楊皇後看看這個陌生的皇子,心中有些隱隱的擔憂,看了看史彌遠才說:“你今後就是我的兒子了。”趙昀跪下謝恩後,史彌遠便急著帶他到寧宗靈柩前舉哀。
靈堂內百官已經群集,史彌遠帶著趙昀走到最前麵,跪拜寧宗靈位。祭禮開始後百官嚎頭大哭,靈堂中哀思之聲濃鬱。
史彌遠看差不多了,馬上帶著哭聲麵對百官說:“今日皇上駕崩,眾臣悲傷不已。但國不可一日無主,我等當現在宣布先帝遺詔。”說著就使眼色讓宮使取出遺詔。
這時真德秀、魏了甕等人出來說:“宣布先皇遺詔,應當宣宗室之人。史相現在所做之事有些欠妥。”
史彌遠看了看真德秀等人,牙根恨的直癢癢,心裏一一記下現在所站出之人。片刻才說:“各位大人所說甚是,那就按照各位達人的意思,宣所有宗室皇子上殿。”
頓時靈堂裏立即沒有了哀思之聲,全部是聚成自己的派係議論紛紛。有的說:“按照先帝之前所說,應該是皇子趙竑。”有的卻反駁說:“不然,依我看應當是新近皇子趙昀。”
魏了甕在真德秀身邊輕聲問:“西山先生,你說誰能當的?”
真德秀小心地看看周圍,見大家都在議論,聲音都很大,這才對魏了甕小聲說:“今日史彌遠來勢洶洶,並帶著新近皇子趙昀,十有八九錯不了。”說完後歎了口氣又小聲說:“史彌遠這個奸賊,已經是隻手遮天了呀,連皇子繼位都能左右,大宋危已。”
魏了甕看西山先生又是搖頭又是歎氣,自己也是身同感受對著西山先生:“哪?西山先生就沒有辦法?”
真德秀再看看史彌遠正在皇子趙昀身邊說著什麼,沒有注意這麵。這才小聲說:“朝政讓奸賊一人把持甚久,包括軍隊都由奸賊掌握手中。我等能有什麼辦法?隻有希望皇子趙昀登基為帝後不是昏庸之輩而已。”
不一會宮使回來對史彌遠說皇子趙竑已經來到殿外,等候宣召。
史彌遠立即讓親信殿前都指揮使夏震陪同皇子趙竑來到寧宗靈柩前,立即宣布開始百官朝會,聽讀遺詔。
百官各自站好,皇子趙竑被夏震帶到以前所站之位,趙竑很是奇怪,問夏震:“今日之事,難道我還要站在此處?”
夏震心裏嘿嘿一笑,臉上表情肅然說:“還未宣讀先帝遺詔之前你還站在此處,等宣讀完畢才繼位。”
趙竑糊裏糊塗的應了聲:“也對。”
就在這時居首位的史彌遠宣布,跪拜新帝。趙竑這才反應過來,隻看見龍椅之上端坐一人,仔細一看才知是先前的皇子趙昀。頓時氣憤不已,心中悲傷,不願下跪。站在他身旁的夏震一把摁住趙竑,逼著他這才跪拜。
百官慶賀新皇登基完畢,史彌遠迫不及待的宣布:“奉遺詔,皇子趙竑開府儀同三司,封濟陽郡王,判寧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