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春期獲得的秘密第一節那一天我足足哭了一天,十二年來,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親爸爸,沒有任何異樣的跡象,這都怪我,偷看了他的日記。一個到了青春期的小姑娘,隻是出於好奇和調皮,卻導致了我今後的人生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從此,對於他,一切都產生了幻想。
還記得那一天我去翻爸爸的褲兜,看看他都揣了些什麼,這在我的經曆中並不是頭一次,因為我從小就總去翻他兜找好玩的東西,他差不多每隔幾天就會給我買個什麼東西送給我,有時候他親自送給我,有時候他就說,你來翻翻看,我的玻璃製的小貓、小狗、小猴子、小牛、小馬可多了,都是他給我買的,我上學後他給我買的橡皮、小刀、鉛筆、文具盒等都比別的小朋友的好看,但這些都是他下班的時候他在我麵前突然出現的驚奇。這一天也怪,我看到他掛在牆上的褲子就想去翻他的褲兜,好像那裏又有什麼好東西似的,我非要看看不可。真是太巧了,我的手伸進去,就被擋了一下,是一把鑰匙,我沒有想到是他辦公室的要給他送過去,而是徑直地向前走兩步,到牆角一個小箱子前坐下,用這把鑰匙去開上麵的小鎖頭,“啪”地一聲,果然鎖被開開了。這個舉動可是我蓄謀已久的了。
第二節因為十二年來,他每天半夜在我睡著了的時候都要走到這個位置上,坐下來輕輕地開這個小鎖頭,然後,拿出一本小本子來,靜靜地寫下去,有一天,我半夜做個夢醒了,看到了他的這個舉動,我沒有多想別的,以為他是個大學老師,一定是在寫講課用的教案呢,我也就接著又睡了。但到我十二歲這一年我的想法變了,我的心理就怎麼的都以為自己以前的判斷是錯誤的,盡管已經十多年的經曆了,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不是在寫與講課有關的教案。還是有一天我半夜醒來的時候,還是看到這重複多年的鏡頭,他時而回頭看看,那一定是在看讓沒讓我發現,他以為我是熟睡不醒的。我看到了他在偷偷地擦眼淚,我也好傷心,我假裝酣睡,眯縫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他寫完,那天白天上課我連一點精神也沒有,直打瞌睡,老師提問我的問題我自己都不知道答些什麼,當然也免不了挨老師一頓胖訓了。
第三節從此以後,我一有機會就去尋找那把開鎖的鑰匙,可是爸爸太細心了,他從來不會把它落到衣服或者褲兜裏的,那一天不知怎麼了,出現了意外,不知道是我的決心感動了神靈還是他一個老偵察員的疏忽,或者是冥冥之中的什麼召喚,他怎麼就把它給落到褲兜裏了呢。
我翻看著他寫的日記,一幕幕往事在我的眼前飄過,翻著翻著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淚水濕透了枕巾和我手裏的毛巾。在傍晚的時候,我看著牆上的鍾,估計爸爸快回來了,我把那個小本子放回原位,看看沒有什麼破綻,又把那把鎖頭鎖上去,然後,把鑰匙揣到兜裏,閃電般地衝出房門,我到配鑰匙那,讓大爺幫我把這把鑰匙配了把新的,我把它鎖到了我的小箱子裏,把原來的鑰匙送回到他的褲兜裏,我看看這個現場完全可以複原了,就走到水龍頭前好好地洗了把臉,細心地照照鏡子,其實眼睛都有些腫了,我又趕緊地把濕透的枕巾和毛巾洗了一遍,掛在了外麵,我爸爸是老師,還擔任他們中文係的係主任,因此,他是坐班的。他這麼多年來,沒有因為私事中途回家過,我也不太擔心他這時突然回來,堵我個現行。可是,我哭過的臉他會注意到的,他不愧是個學文學的,觀察力的確是太好了,我必須在看到他之前,讓自己哭腫的眼睛消腫。於是,我決定我要失蹤一個小時,不能象慣常那樣他一敲門我去開門,迎他下班回家。我要等他看不出我哭過了才能回去,今天讓他給我開門,也像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再讓他著一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