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台
白玉依舊是一身白衣,冷豔的站在從子楓和中年男子麵前,身邊是六個綠衣童子分兩邊排開,令高如文奇怪的是此時並沒有看見碧玉。
中年男子似是未曾預料到白玉會在此,看樣子像是早已知道他們要來,心中暗暗吃驚,麵上卻笑著開口道:“白玉仙子,久違了!”
白玉曬然一笑:“妾身推出宗主今日必拜訪我點將台,若不出來迎接,道兄豈不是會笑我白玉不知禮數?”
巫馬振雷聞言,心中更是驚訝,難道說這白玉的推算術竟精進至此?果真如此的話,看來自己今天未必能輕易的達到目的。若強行出手,雖也能得到那物,可那樣一來,雙方之間的臉皮便會被撕破,這是他不願看到的,思索之間,卻是笑聲說道:“仙子客氣了,我和子楓也是遊逛到此,順便拜訪仙子而已,哪裏敢勞仙子親自迎接。”
高如文暗暗納悶兒,怎麼這白玉和從子楓二人還是相識?
“幹什麼呢你?”高如文正在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嚇得馬上回過頭來看去,卻見碧玉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碧玉嫣然一笑,接著用嫩嫩的蔥白小手捂住了嘴巴,嬌美的容顏被熒熒的月光映照,散發出一種聖潔的美感,恍惚間,高如文竟有些驚呆。
碧玉正自捂嘴笑著,卻見高如文正呆呆的盯著自己不放,心裏沒由來的一亂,一朵紅雲悄然地爬上了臉稍。心裏暗怒:這人竟如此無禮,哪有這般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看的,十足一個下流樣,想要出聲喝叱,卻被心裏另一種莫名奇妙的欣喜情緒所阻止。
這碧玉,在點將台苦修已近五百年,平日裏隻知打坐修煉,應奉香火,從未離開將台一步,哪裏又通曉塵世間男女之情事,而附近村民香客雖也時常上來求福還原,可心底裏卻是對白玉和她敬懼有加,通常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所以一時之間,碧玉竟有些駭然心裏的矛盾糾葛。
正在這時,場上的一聲清喝驚醒了猶自癡迷的高如文,看到碧玉的羞惱神情,他尷尬的笑了一笑,低聲急道:“碧玉姑娘切莫出聲,你看看台上二人是否認的?”
碧玉雙目遊離,粉麵緋紅,聽到高如文的話語,心中直念了幾遍清心咒,這才向台上看去。
“巫馬振雷?”碧玉低聲驚呼。
高如文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向碧玉問道:“認識?”
碧玉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是魔宗宗主!奇怪?他到這裏來幹什麼?”
魔宗?高如文苦笑了笑,自從得到了混沌之書以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是一件比一件奇怪。契約石,血族,妖獸妖修,神秘老僧,龍帝,現在又出了個魔宗,為什麼以前就沒有見過這些驚世駭俗的東西呢?
“宗主客氣了,白玉隻是一無名之輩,怎當得起宗主親自前來,隻怕宗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白玉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
巫馬振雷哈哈一笑:“看來仙子已猜到本宗的來意了!既如此,本宗就開門見山了!”
白玉亦是一笑:“宗主請講!”
“不瞞仙子,本宗今天確實為那天雷引而來,還望仙子相助!”巫馬振雷苦笑著說道。
繞是白玉早已推出,但親耳聽到巫馬振雷說出仍是大吃一驚,在這靈氣十分稀弱的今天,巫馬振雷竟還是能夠修煉到天劫之數實在是出人意料,可天雷引乃是點將台鎮台之寶,若是取出必然會引動陣法,不要說點將台,就連整座山峰也會被陣法反噬夷為平地。
因此白玉聽到巫馬振雷的要求臉色一變,冷然說道:“宗主能夠修煉至大成之境,白玉十分佩服,可天雷引是我鎮山之寶,想必宗主亦然知道取出它的後果。”
巫馬振雷自是知道取出天雷引後,怕是方圓百裏之內都會成為一片廢墟,村民將會死傷無數。可若不借用天雷引而強行渡劫,到那時恐怕自己隻會落得個魂飛魄散,屍骨無存的地步了。修煉千年這樣的結局又怎會讓巫馬振雷接受。
想到這裏巫馬振雷放聲大笑,傲聲說道:“仙子既是不肯相與,本宗隻好強行借取了。”
話音未落,白玉便感覺四周的空間突然間扭曲起來,似是有一種巨大的壓力束縛的她直想窒息,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想到作為魔宗宗主的巫馬振雷竟會說出手就出手,連一點讓她還手的機會都不給她留,咽喉一甜,張口一道血箭直噴而出。
“姐姐!”看到白玉遭此毒手,碧玉哪裏還會忍受得住,高如文一把沒拉到,她已祭出法寶飛劍擊向巫馬振雷。
白玉的法力本是不錯,巫馬振雷知道若是公平較量,勝她當在百招開外,他不想節外生枝,中間出現什麼變故,因此才力求一擊。見到白玉受傷,正想乘勝追擊,卻是不料碧玉會恰好躲在旁邊向他刺出一記飛劍,驚懼之下連慌忙躲過。
看了看場上受傷的白玉,想了想和她之間的三日之約,高如文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站了起來朝台上走去。
“高兄弟!”從子楓驚呼出聲,接著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巫馬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