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閻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從子楓哪裏會看不到,開口問道:“大哥,有什麼話,你說。”
歎了一口氣,孔閻王說道:“算了,兄弟,早去早回。”
點了點頭,從子楓對著孔閻王行了一禮,輕聲道:“走了,大哥。”
黑色的長袍,飄逸的長發,在月的映照下,夜色顯示的是孤獨。曾經雄霸北海的人,此時心裏竟有了悲涼的感覺,看來今夜將注定無眠。
今夜無眠的又豈止是他。
居仙樓
李敬龍臉上寫滿深深的失望,卻還是不甘心的對著道士問道:“師叔,難道王蒙真的失去了功力?”
道士望著李敬龍,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一個古武者對於這個心懷大誌的師侄有多麼重要,有著無以倫比的智慧,卻因先天性的疾病,注定今生無法習武。
如果在尋常人家還罷,可在一個古武家族,絕對不能容忍下一代的家主是一個不能習武的“廢人”,所以家族廢除了他的競爭權,即使他是那麼的優秀。
“怎麼可能?難道那從子楓真的這麼厲害?”李敬龍喃喃自語。
能成為北海市今天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李敬龍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班底和消息渠道,孔閻王打得什麼主意,他又豈會不知,雖然被廢除了家主的競爭權,卻因為傑出的管理才能和智慧,家族給了他另一個機會,競選下一代的淩雲閣閣主。
(淩雲閣,專門處理家族在外的生意和事物,也負責和國家專門機構之間的聯係,地位僅次於家主,卻又和家主的權利互不幹涉。)
所以李敬龍隻身來到北海,淩雲閣的候選人必須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不借助任何外力,在規定的時間內,白手起家掙得一千萬,另外在家族選舉之際,還要得到當地官員的推薦,才算進入了候選的初期階段。
有了初期的選舉權後,候選人之間要進行常規的文鬥,武鬥比試,然後留取前三名正式的奪取閣主之位,文鬥,李敬龍並不擔心,因為他本身就有著足夠的自信,問題是武鬥,由於自己不能習武,若想在這場比試中取得勝利,必須找一個高手替自己比賽。
他手底下奇人不是沒有,可缺的是高手,王蒙的出現給他帶來了希望,他又如何會輕易放棄。
“敬龍啊,魔教與我們道宗雖說是世代死敵,可這幾十年來,同國家的關係卻相處的非常融洽,如無必要,此事還是不要大動幹戈的為好。”道士微微的搖頭說道。
稍微一頓,道士擰了擰眉頭,似自言自語道:“那王蒙也不一定是絕對失去了功力,也是奇怪,按道理來講,失去功力之人,必定身體虛弱,柔軟無力。”
李敬龍心裏一跳,“依師叔之間,那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恐似道士再說出令人失望的話來,眼中也閃著灼灼光芒。
道士卻沒抬頭,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繼續自言自語:“可這不可能啊,他身上雖沒有武者的氣息,卻身體壯實,勝似常人,呼吸平穩,也不似受傷之人啊?”
道士自顧自說話,讓李敬龍有點無奈,卻毫無辦法,正自琢磨是不是先把王蒙接來,道士卻提高了聲音:“除非。。。”
李敬龍是徹底沒了脾氣,這師叔,哪兒都好,就是說話老留半截,讓人心裏好不自在。可事關自己能不能勝得比賽,奪得淩雲閣閣主之位,也隻好追問道:“除非什麼啊,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