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師兄師弟,相信我派目前麵臨的窘境,大家也都清楚了吧。”
洞漫宗前門大廳內,三十多位弟子集聚一堂,而坐在上座的,正是洞漫宗的少掌門——暮雨十寒,他的麵前,擺著一封信,而信封之上,卻印著一朵猩紅色的花。
花瓣如絲、如血。
齋楠大陸上沒有哪個門派會不認識這朵花的意義。
血花既出,滿門皆殺。
血花樓,樹立在大陸成百上千的宗門中,最為明目張膽的殺手組織。
而洞漫宗這個小小的門派,居然得罪了那個江湖中鼎鼎有名的血花樓。
“掌門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弟子中有人疑惑道,先不說洞漫宗與血花樓井水不犯河水,況且就算洞漫宗想找血花樓的麻煩,憑借宗門的實力,也完全沒有半分可能。
暮雨十寒咳嗽了一聲,想起了自己父親臨死前告訴自己的話。
暮雨老漢:“寒兒……為父被血花樓住震碎了全身經脈,絕然是活不成了,都怪為父控製不住心魔,那日偶然之間在洞漫山中窺見那血花樓主在洞漫泉中沐浴……就……就一時沒有忍住……”
暮雨十寒:“老爹,你……你把血花樓主給……那個了嗎?不可能啊,老爹你這麼弱,別說血花樓主了,血花樓隨便一個後勤大娘你也鬧不住啊!”
“你還是太年輕了……”暮雨老漢艱難地伸出了右手,對著空氣上下擼動了幾下,微笑道:“為父隻是……讓你的兄弟們……一起洗一洗而已。”
暮雨十寒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別人穿越到異世界,老爸不是X神就是X帝的,為什麼自己穿越,老爸就是個老變、態啊!
暮雨老漢:“所以……此波……不虧,為父這輩子……算是值了……”
值你妹啊!偷看別人洗澡的時候擼管然後被幹掉了,你丫這輩子整個一茶幾吧!
暮雨十寒:“老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自己爽了,宗門上下的弟子可就遭殃了,孩兒恐怕那血花樓不會善罷甘休,早晚有一天會對我門不利……”
暮雨老漢微微一笑,示意兒子垂下耳朵:“其實……血花樓主她……”
“難道老爹你要告訴我血花樓主的弱點嗎?”
暮雨十寒的眼神中終於露出了一絲希望,雖然血花樓的實力的確非常強悍,可如果能夠抓住樓主的把柄的話,倒是說不定能搏得一線生機。
暮雨老漢的嘴唇輕輕蠕動,道:“她……胸口有兩顆粉紅色的痣……”
老爹你特麼是在坑兒子嗎!誰的胸口沒有兩顆痣啊!至於粉紅色的痣什麼的雖然能夠給人美好的遐想可是完全沒有什麼卵用吧!
到時候人家攻上山來我說你胸口有兩顆粉紅色的痣,血花樓主絕對會把我胸口兩顆咖啡色的痣砍掉吧!
“二師弟,你把信讀一下吧。”
暮雨十寒淡淡道,不是他不想自己讀,而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的文字還不是很熟練。
二師弟連忙點了點頭,將信封打開,取出了信,一字一句地念了起來。
“洞漫宗掌門敬啟。四月之時,吾門之主踏青貴山,即無前稟,亦未放肆,然令尊為老而不敬,以一派掌門之身,卻行下作之事。雖掌門已受懲,然吾樓唯恐貴派遺禍,故決議年底永除禍患,洞漫弟子,皆殺無赦。血花樓書。”
信念完,整個前廳內的溫度,頓時下降到了零點。
每個人的臉上,都如寒霜一般冰冷。
暮雨十寒歎了一口氣,淡淡道:
“翻譯一下。”
“嗯,是的。”二師弟清了清嗓子,朗聲念道:“洞漫宗掌門你聽著,四月份的時候,咱家樓主去你們山那疙瘩春遊,雖然沒有提前知會你一聲,不過也沒做啥不尊敬的事兒,但是你爸那個老流氓,身為一派掌門,卻做一些不要臉的事。雖然你老爸已經被咱家樓主幹掉了。但咱家樓主還是怕留著你們會禍害人間,所以決定今年之前滅你滿門,隻要是洞漫宗的,全死啦死啦滴幹活……”
暮雨十寒:“行了別說了……”
二師弟:“沒事已經說完了。”
…………
“所以,現在的情況大家也應該了解了……”暮雨十寒的表情有些愴然:“咱們宗門大家也心知肚明,家父一生沒有跨過黃階九段,至於我,修為更是平平。血花樓若是來攻山,咱們絕對是沒有半點兒生還的可能。我身為洞漫宗的現任掌門,血花樓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至於諸位,則完全沒有必要趟這渾水,若是想離開的,現在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