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兩隻前爪抓著一株鮮紅的藥草,被人掐著脖子握在手裏,另外兩隻爪子在空中拚命的蹬著,想要掙脫,但根本就沒有辦法。

對方一行有三人,兩男一女!

為首的男人年齡看起來不大,卻麵容剛硬,讓人有種很違和的感覺。

小白渾身銀白的毛發樹立,炸毛一樣的發出陣陣低啈。眼見它目光已經有些渙散,秋寒煙目光一淩,憤怒的衝上前一腳踢向那男人的肩膀,趁勢將小白從它的手中奪了回來,抱在懷裏,輕輕的撫著他的頭,為它順毛。

對方或許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先動手,被她得手,見秋寒煙眨眼已經在三丈遠,為首的男人憤怒的上前幾步,皺眉看著秋寒煙雙手抱拳沉聲道:“這畜生搶了我們的東西,還請姑娘將其交出來。”

他對小白的稱呼讓秋寒煙冷笑了一聲,眼睛不客氣的看著對方:“你說搶了你們東西,敢問是搶了閣下什麼東西?”

“當然就是那小畜生手中的絳珠草!”

那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克製不住自己的憤怒,朝前走了幾步,食指指著小白手中鮮紅的藥草,咬牙切齒。

“芊芊!”

為首的男人警告的叫了一聲,那個叫芊芊的女人瞬間就不敢說什麼了,噘著嘴,忿忿不平的將頭偏向一邊。

“姑娘,這絳珠草乃是我們先發現的,這小畜生卻平白出來搶走了我們的東西,你說應不應該歸還?”

那男人,也就是歐陽誠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看起來是占了理,卻讓秋寒煙忍不住皺眉。

這個男人,從骨子裏就透著一股虛偽。

“可是……我的寵物告訴我,它到的時候,你們並沒有在這裏,是它先將絳珠草采到,你們才突然出現,將它一並抓住的。和你說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她的臉上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笑容,手輕撫著炸毛的小白,如果不看臉,姿態優雅如九天玄女。隻是配合她無鹽的臉,有些違和感。

“絳珠草確實是我們先發現,隻是下手晚了而已。這小畜生突然出現,讓我們措手不及,所以才晚了一步。”

歐陽誠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饒是再怎麼遲鈍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秋寒煙並沒有要交出絳珠草的準備。

“先下手為強,這絳珠草上又沒有寫你的名字,我的寵物先得到了,自然就是它的。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們先找到的?”

她和小白通過神識交流,它看起來委屈極了。

它說它本來能夠逃走的,卻被對方三人圍堵,被倒黴的抓住了,還被拔了幾根毛。

它這麼一說,秋寒煙才順著往它的尾巴看去,四條尾巴中最小的那條新長出來的,上麵果然禿了一小塊。

這個發現讓她慍怒。

小白對它這一身引以為傲的銀色皮毛寶貝的不得了,整天用幻靈水洗澡,平時脫了幾根毛都要咋咋呼呼惆悵個半天。現在居然被人拔禿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