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洞裏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話,就連衛子揚也低下頭,不敢直視她。
段之臣見大家都不說話,就猜到了,自己真的吃了蟲子......
老天,她要瘋了。
“嘔.......”
當晚,她一直幹嘔,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整個人看起來比放血那時還要蒼白,一夜過去,再見她,已是蒼白羸弱,形容枯槁,憔悴得幾乎不成人形。
經過昨夜段之臣那嘔吐的慘狀,黑蛙清晨尋得食物,用鍋煮成了湯,衛子揚看到仍還是吃不下,雖然沒有嘔吐,卻讓他反胃。
墨蛙又將湯端到段之臣的麵前,“主子,這湯很補的,昨兒你流了那麼多血,又吐了那麼多,今天......”它話還沒說完,段之臣直接暈了過去。
“蠢貨。”黑影直接蛇尾一掃,將昏倒的段之臣裹起來,向洞外遊去,衛子揚見此也起身跟著追了出去。
隻剩下黑蛙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一雙蛙手端著一鍋蟲子湯,無語的眨了眨滾圓的眼珠,“人類真是難伺候,這食物生的也不行,煮熟了也不行,找這些蟲子多費力呀?”
出洞後,黑影直接將段之臣放在地麵上,轉身對著走出來的衛子揚說:“去找一些野味來吃,不然你身體垮掉了,流無情也活不了,而且我嗅到了人類的氣息,應該是有人朝這裏尋來了,洞口的結界已破,他們找到這裏闖進去奪走龍舌果和龍舌之劍是輕而易舉的事。”
人類的氣息?這麼快?
是東方邪一?還是西涼宮旭呢?
衛子揚麵色一沉,抬頭望著黑影沉聲問道:“有辦法再將結界封印嗎?這樣他們就算來了,沒有之臣的神劍也無法進去。”
他當然知道,沒有龍舌果,流無情根本無法活下來,那他和段之臣所做的都是白費功夫。
黑影搖了搖頭,垂眸望著地上昏睡的段之臣,並不是她被黑蛙嚇暈了,而是她身體太過於虛弱,如果不是昨兒吃了一些蟲子,她根本無法醒那麼快,並且還吐了一夜,這身體怎麼承受得起。
現在必需找到食物,昏迷不醒的流無情也需要。
“這結界破了,就無法再封印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吃的,給他們兩服下,如果再吃蟲子,我怕她更受不了。”
衛子揚聞言點點頭,四周巡視,隻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海草,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片樹葉子也沒有,那來的野味。
“我去遠一點的地方找一找,你要不要把之臣帶進洞裏去,這外麵風大。”
“不用,就放她在這裏躺會兒,我和你一起去找食物,我能嗅到有水果的味道。”黑影目光定在處,淡然自若的沉吟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肚子真的很餓,要再不吃點東西,我也堅持不了多久。”衛子揚嘴唇幹裂,因一夜沒吃沒睡,還加上給段之臣輸了一些內力,身體早就耗盡了。
黑影沒再說話,而是遊離走身體向遠處慢慢而去,衛子揚則跟在身後。
過了很長時間,黑影和衛子揚回來了,他們走了很遠,終於找了一些蘋果和香蕉,還抓到一隻山雞。到了洞口段之臣還躺在哪裏,睡得香甜,黑影直接裹起她再次帶進洞裏。
流無情因為失血過多,隻剩那一口氣吊著,黑蛙很盡職的守在床邊,時不時的吐一些仙氣給他,喂一些水。
聽到聲音就知道他們找食物回來了,見到他們手裏抱著一些水果,還有一隻山雞時,它也有些心動了。
衛子揚進洞就開始把山雞殺了,至於山雞的血全部喂進了段之臣的嘴裏,把生火把山雞烤熟。
喝了一些山雞的血,段之臣醒了。
聞到肉香,她抿了抿唇看著衛子揚坐在息旁邊烤著山雞,弱弱的問了一句:“這是肉嗎?不是蟲子吧!”
衛子揚抿唇輕笑,將手中已經烤得差不多熟的肉撕了一塊遞給她:“吃吧!這是我和黑影出去打的山雞。”
聽到是山雞,段之臣鬆了一口氣,接過那塊肉,放進嘴裏,雖然沒有什麼味道,總比吃蟲子好,而黑蛙隻坐在一旁幹瞪眼,沒他的份。
黑影蜷縮在一團在洞口守候著,有著敏銳嗅覺的他,早就嗅出有其他人闖入的氣息,而且是越來越近了,他閉著眼靜等著那些人的到來,像一蹲大佛盤旋在入口。
正如他所想的一樣,半個時辰未到,就有一位熟悉的紅影向洞口疾步而來,來人正是東方邪一。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靠近,黑影懶洋洋的睜開眼,動作不變,隻是昂著一個龐大的蛇頭望著那走到自己麵前的男子。
東方邪一一身火紅的錦袍,俊美的五官,妖魅的桃花眼蘊著一絲殺意,冷冷的看著麵前這條大蟒蛇,他毫無畏懼的與黑影對視,兩人都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