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己不想在百花宗多做停留,可一想到為了幫自己尋找仇人,柳如嫣、王信羽都出力甚多,如今他們一個尚未醒來,另一個身受重傷沒有音訊,再加上自己此時的狀態,心亂如麻的他根本不知該何去何從....就這樣,身心疲憊的陳風在百花宗度過了不眠的一夜。
這一夜,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想到很多的可能,以前自己隻怕尋不見“賈老板”,就找不到哥哥的下落,可是如今找到了“賈老板”,還是依然沒有哥哥的線索,隨著“賈老板”的死所,有一切都完全沒了頭緒。
“宗主,如嫣醒了嗎?”大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柳如嫣的房間外。
“身體自然是醒,可是心裏卻...”百花宗主說道這時突然沉默。
大長老頓了半響,開口說道:“可是心裏卻因為某個人而迷醉了吧。”
“如嫣一直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之一,將來接替我掌管百花宗的人選本就在她和雅彩之間決定,如嫣的優點是心思縝密,隻是她心太軟,可是這一次她下潭欲要救我足矣說明了她性格裏的堅韌,不管出於感動也好,怎麼說也罷,我的確想傳位於她。”百花宗主沒有正麵答複大長老的話,而是靜靜的吐出這樣一段文字。
大長老仿佛想到了什麼,長歎了口氣,道:“百花宗的門規並不禁止弟子涉足紅塵之事,可是女子一旦動了情就難以分心其他,這就是那些動了情弟子無法接掌百花宗的原因,唉!二者終究隻能得其一啊。”
“是啊。”百花宗主幽幽一歎。
“宗主對如嫣說了此事嗎?”大長老問道。
百花宗主一撫額頭青絲,淡淡的說道:“種種厲害我都與她說了,至於何去何從全看她自己,我不會幹涉。”
“....”
第二日一早,在眾人的詫異聲中,羅菱和幾個百花宗弟子用一副竹席將一個年輕男子抬上了宗門。
那男子貌似受了傷,行動不便,可是因為有美女相伴並不思傷痛反倒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惹得幾個女子連翻白眼,正是王信羽。
聽聞王信羽來到的消息,陳風迫不及待的去與他相見,為了自己的事,王信羽出工出力,甘受兩刀而無怨言,幫自己找出了“賈老板”,這樣的氣節,是個人都會被感動。
“王兄。”陳風直接繞開眾人,上前抓住王信羽的手,看著王信羽無法起身的“淒慘”模樣,一時激動不知從何說起。
王信羽當然知道陳風此時此刻多半想對他說些感激的話,他也知道眼前的少年直來直去,甚少懂得人情世故,豈會說出什麼漂亮的場麵話。
於是一把按住陳風的手臂,瀟灑的一甩頭,大氣凜然的道:“陳兄弟,此乃我俠義輩的分內之事,你無需多言,不就是區區兩刀嘛,義之所在,王某縱身死而無怨。”
陳風聽後感動之情更是溢於言表,憋了好半天,才說出句:“王兄如此重義,他日若有用得到陳某的地方,定當竭盡所能。”
猜測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旁的百花宗眾人看向王信羽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羅菱和幾個抬著王信羽的女弟子也紛紛想起了他昨天所做的事,眼神中少了厭惡,多了幾分欽佩。
是啊,他昨天寧可挨刀子也要幫陳公子引出幕後主使,這種輕生重義的氣概確實是男兒本色,羅菱想著想著不覺兩頰發燙,偷偷看向王信羽的眼神越有些迷離,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小手早已被王信羽握住,瞧王大公子那一臉再正常不過的表情和微微翹起的嘴角,羅菱一氣,突然湧出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心情十分糾結。
聽完王信羽的話,陳風更顯激動,甚感其是一個義氣深重的豪傑,隻可惜自己沒有什麼身份地位,於是朗聲道:“王兄,他日若有能用到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信羽聽罷笑道:“哎,陳兄你這話就嚴重了,莫不是王某挨了兩刀隻為要你的承諾而牽絆你?既然互稱兄弟,又豈能落了俗套?對了,不知道陳兄找到那幕後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