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陪伴自己三年的劍遺失了,對雲憐兒的念想似乎也淡了許多,靜下心想想,這未嚐不是一種好的結果。
有種東西難以言明,叫做緣分,有種情緒無法形容,叫做感動,豆芽的出現,給了陳風親人般的溫暖,那是一種久違的愛。
在豆芽的細心的照料下,盡管吃的是發黴的饅頭,但陳風的傷好的非常快,他也想快點好起來,因為他想要照顧自己的弟弟,而不是要弟弟來照顧他這個哥哥。
十四天後,陳風的傷終於好的七七八八,可以做一些正常活動了,可是這一天卻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豆芽,出來。”一聲叫喊從門外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豆芽的臉色一白,而陳風則是眉頭一皺,他聽得出這個聲音正是那天的海哥,好啊,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倒是主動來了。
豆芽走了出去,外麵正是以海哥為首的一群地痞青年。
“海哥,找我什麼事啊?”
海哥朝豆芽招了招手,滿臉熱情的說道:“來來來,豆芽,海哥給你找個了好差事,聽說你前段時間偷東西被人逮住了,這次海哥給你提供地點,絕對沒事。”
豆芽站在原地沒動,搖了搖頭,道:“不行啊,哥哥不讓我再去偷東西了。”
“哥哥?你還有哥哥?嗬嗬,豆芽,海哥的一片好意居然就這麼被你拒絕了。”海哥說罷,一臉笑容的朝豆芽走去。
雙手使勁的攥著衣角,豆芽告訴自己不要怕,哥哥說過會保護自己的,可頭還是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剛邁出腳步,一個人便擋在了自己身前,海哥凝眼看去,卻是一個十六、七歲,臉色蒼白的少年,沒有放在眼裏,嘟囔句:“靠邊站。”便想從一旁繞過去。
才繞了來,眼前人影一晃,那個少年又擋在了自己身前,海哥頓時大怒,道:“你誰啊?”
“豆芽的哥哥。”陳風一字一吐的說道。
身後的豆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淚花閃爍。
“***,你耍老子啊?老子從小在這長大,怎麼就不知道有你這麼個人,滾一邊去,幹你屁事。”海哥惡狠狠的說道。
陳風一動不動,依舊一字一吐的回答:“哥哥的職責是保護弟弟,豆芽是我弟弟。”豆芽聽到後隻能默默流淚。
“保你**。”海哥一巴掌拍向陳風,卻被陳風死死握在手裏,任憑他如何用力,都難動分毫。
另外幾個青年見海哥吃虧,一擁而上,大有人多打人少,螞蟻啃大象的味道,雖然陳風隻有十六,但是四重天的修為即使放到元武界也能算是半個高手,又豈是這種連元武為何物都不知道的地痞流氓所能對付,數個來回,幾個青年就被放倒在地,這還是陳風手下留情,不然傷筋動骨都算輕的。
看著倒在地上的海哥,陳風居高臨下的問道;“你總是帶人欺負豆芽對嗎?他隻是個小孩,這些年你們卻搶走了他多少東西?”
“沒有。”海哥雖然被打了,可嘴上一點不軟,顯然臉皮功夫也是不低。
陳風一氣,還要動手,卻被人死死的抱住,隻聽得豆芽說道:“不要打海哥了。”
“...他多次欺負你,你居然還替他求情?”陳風眉頭大皺,但終究還是放下了拳頭。
“不是他的錯,他家裏也沒有田地,他娘還有重病,他也是沒辦法的。其實海哥也是個好人,真的,以前他很好的,不要再打他了。”
如果說這是一個人的自我開脫,可能會遭人唾棄,可這是一個被迫害的人對迫害他的人的辯護...
海哥聽著這些話,麵紅耳赤,頭慢慢低了下去,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你們走吧,不要再來了。”陳風說道。
幾個青年互相攙扶著起身離去,臨走時,海哥神色複雜的看了豆芽一眼。
陳風的身體既然好轉,雖然沒有錢財來買些東西,但是他也絕不會再讓豆芽啃黑饅頭了,這一天,他們來到了村子附近的山林裏。
“哥哥,我們來這能找到吃的嗎?”
“能的,這種山林裏會有很多的山雞野味。”
“哥哥以前經常到山裏抓山雞嗎?”
“這....”其實陳風也僅僅是聽別人說,自己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半個時辰後。
豆芽氣喘噓噓的問:“哥,怎麼看不到山雞啊?”
是啊,半個時辰了,連隻山雞的影的沒有,陳風笑著說道:“別急,咱們再找找,一會就能看見了,到時候哥哥讓你開葷。”
“嗯。”豆芽用力的點點頭。
一個時辰後。
“哥,我走不動了。”豆芽扶著樹幹說道。
是啊,自己一個元武者都有些累了,何況是豆芽呢,該死的,山雞怎麼還找不到。突然陳風眼前一亮,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顆果樹。
“豆芽,我去給你摘果子,等著。”說罷朝果樹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