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家呢。”就在這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在的雲憐兒身前,衝林德庸說道。
正準備衝過去的陳風停了下來,是啊,她的身邊有那個人呢,幾時用自己保護。恨恨的看了楊啟宇一眼,林德庸問道:“你的女人?”
楊啟宇一把攬過雲憐兒,圈在臂膀中,反問道:“你說呢?”
“我們走。”林德庸招呼華銘一聲,兩人揚長而去。
看著雲憐兒和楊啟宇相擁著朝雲府走去,陳風隻覺在內心深處突地冒起一股炙熱的火,燃燒著,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子都焚燒幹淨。
感覺像是在被九幽冥火活活的燒,陳風無法忍受這種煎熬,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叫道,殺了他,殺了他,突地,陳風身上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氣,就這麼朝二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還有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一絲若隱若現的紅線已經浮現在他的雙眼。
突然,一隻大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肩膀,陳風突然呆了,整個人呆住了,像是從夢中驚醒,身上的戾氣如潮水般退去,自己剛才是什麼了?因愛生妒嗎?
那股殺意...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自己清晰感覺到了...漫天的血色,無邊的修羅地獄。
艱難的回過頭,陳風艱澀的說道:“雲叔。”
雲拓試著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說道:“小風,跟我去我房間來。”
陳風沉默的點了點頭。
雲拓見陳風進房間之後,還是站在那裏,一指竹凳,溫聲說道:“風兒,坐著說吧。”
“哦。”陳風簡單的回應一聲,坐了下來。
看著陳風眼中時刻透露出的冷漠,雲拓喝了口茶壓抑住心中的愧疚,溫道:“風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已有殺意,若不是我急事阻止你,恐怕會惹出大禍啊。”
“哦”陳風的回答依舊是一個字。
雲拓歎了口氣,問道“你的殺意是因為憐兒?”
話已至此,陳風不想隱瞞什麼,淡淡的回到道;“是。”
見陳風對自己的態度一直如此,雲拓低下了頭,道:“都怪雲叔啊,這麼年隻管你的衣食住行,卻一直對你缺少關注,從來沒真正的去了解你,我早就發現你對憐兒有意,可我,我承認我是因為一時私心,放縱憐兒和楊啟宇交往,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陷的這麼深,早知今日...唉,我愧對呂叔啊,來日有何麵目去見九泉之下的他啊?”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風霍地起身,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
雲拓沒有答話,轉過身取出一個精致黑色的盒子,遞到陳風身前,說道:“自己打開吧,裏麵有呂叔給你的一封信。”
陳風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輕輕將其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封略微泛黃了的信。
陳風拿著信,忽然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雙手卻抖得更劇烈了。
“風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爺爺早已不在了,”隻看了一句話,陳風的眼淚變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他永遠不會忘記呂仲南,那個讓他命運改變的人,如果不是呂仲南,他現在還不知道在何處受苦,六年來溫室裏的日子,自己的一身元武,全部都是因為呂仲南給的,若不是呂仲南,自己真的會是一無所有。
“不必難過,更不要傷心,爺爺六十幾歲了,死了也並不算夭折,不要怪雲拓,是我讓他瞞著你的,我也想陪著你,看著你成長,可是舊傷複發,我實在不願讓你看著爺爺的生命一天一天的枯萎,所以我隻好騙你說要去辦事,爺爺夕日對雲拓之父有過救命之恩,他們必會善待與你.....爺爺很多年前就揚名於鄭國遊俠屆,但也結下很多仇家,終於有一天,爺爺一家滿門皆被屠殺殆盡,包括我那剛剛出世的孫兒,隻餘我自己苟且偷生的活著....看到你,爺爺就好像看到了我那還沒滿月的孫兒,我多想用盡全力照顧你長大成人,可是時間,不允許了...可笑我總以爺爺自居,你從來都是叫我呂爺爺,呂爺爺,你可知道我多想你把那個呂字去掉,讓你叫我一聲爺爺,可是...我再沒機會聽到了。”
“爺爺,爺爺,爺爺.....不.....啊”陳風痛苦的嘶吼著,雙手死死扣住自己的頭發,淚水早已如同泉湧,他此刻心中的的苦楚無法形容。
等待六年之後的結果,卻是天人永隔。在乎自己的人總要裏自己而去...
自己為什麼總叫‘呂爺爺,為什麼從來不肯叫一聲‘爺爺’?陳風瘋狂的擊打自己的胸膛。
雲拓大驚,連聲道“風兒,冷靜點,別這樣,冷靜點啊。”
痛苦充斥著陳風整顆心,宛如一隻小船迎著風雨在苦海中漂泊,任它如何掙紮著,也找不到岸,突地一記巨浪打了過來,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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