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我,你為什麼向主人要我!”嵐兒泫然欲泣道。
“誰要你了?誰說要你了?我那開玩笑呢,你不是去找你家主人問清了嗎!還在這糾纏我做什麼!不讓我休息啊。”李濟憤怒道。心道這叫嵐兒的黑衣女子到底想做什麼。“我連你的麵都沒見過,誰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啊?若是醜陋不堪,我不虧死了,怎麼會隨便要你呢。”
“你……你無恥!主人說那是真的,你現在還在否認!我……”嵐兒“嗆”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劍,怒指李濟道:“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自盡,我要與你同歸於盡!”說完便棲身而上。
李濟眼見著那把劍鏗鏘出鞘,正奔自己而來,叫嵐兒的黑衣女子如一隻下山的母虎,那勢頭簡直是要以命搏命。李濟心中大駭,自己躺在床上,根本避無可避,僅僅有縛雞之力的李濟是如何也抵擋不了的。自己要死了?李濟瞬間升起一個念頭,“呸”,李濟趕緊吐口唾沫。“我TMD要活一萬歲!”李濟腦中念頭急轉,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腳蹬開嵐兒執劍的右手,趁著嵐兒一個趔趄,趕緊躥過去。
嵐兒之前怒急攻心,隻恨李濟這人陰險狡詐,辯不過他。腦熱之下,便抽劍而出。此時被李濟蹬了一腳,這才清醒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雖然有些懊惱,不過見到李濟奪門而逃的狼狽樣子,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急惱。
“無恥之人,你給我停下!”說完也是手執鋼劍,隨之而去。
李濟一路狂奔,情急之下,也不辨道路。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直到聽不見身後嵐兒追趕的聲音,這才大喘著氣停下。心有餘悸的回頭張望了一會,見沒人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我靠,這母老虎發什麼瘋,差點要了我的命!”咒罵了一句,李濟跑的脫力,一屁股坐在牆角。突然想起在皇宮那晚素兒警告自己的話,“早晚吃虧在嘴上”,這下還真驗證了素兒的預言,差點小命都沒了。
休息了一會,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跑到哪裏了,又怕那母老虎在等著自己,索性就隨便溜溜,反正也走不出這園子,走出去就更好了。
此處竟與園子中的其他處不同,別處雕梁畫棟,奇花異草隨處可見,而此處卻似一個被忽略的角落,甚至於還不如普通人家的院子,一切都以簡潔為主,少了那些雕砌的繁華。
正奇異間,忽然見到前麵走來一個熟人。李濟心中驚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李濟躲在一顆粗大的樹後麵,偷偷看那人到底做什麼。
卻見那人在一個院子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門。沒過多久,那門吱呀而開,從裏麵出來一個小丫環,將那人讓進門內。而後還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什麼人,便又將門關上。
李濟心中更是驚異,這丫環不是別人,正是在涼亭下,負責將話傳給李濟的那個丫環。而那熟人,則是江寧知府林時錄!
李濟不知由哪裏摸出一支枯草叼在嘴裏,暗自尋思著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按照李濟所想,他二人肯定不是來這裏幽會的。那小丫環是她們主人的貼身婢女,莫非林時錄和她們家主人有什麼關係?這林時錄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她們主人會與他有什麼聯係?雖然李濟早就料定她們主人不是普通人,但是沒想到,連這江寧最大的官也要專程來此拜見。
李濟之前就料到她們主人有反叛的嫌疑,雖然僅是推測,但是李濟仍是放不下心。這林時錄微服出沒此地,與她們主人密見,莫非真有更大的陰謀?
李濟靜心等待了許久,終於見那門重又打開,林時錄跨階而出,對那小丫鬟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李濟見那林時錄走遠,三步兩步跑到那門前,學著林時錄的樣子,也敲了幾下門。
果不其然,沒等多久,那門也是吱呀而開,那小丫鬟麵有疑色,見到竟是李濟,趕緊就要關門。
李濟哪裏容她把門關上,一把推住就要關上的門,嘻哈笑道:“別來無恙啊,你家主人可好?”
那小丫鬟驚疑未定,見李濟嬉笑的模樣,惱怒道:“你做什麼,我家主人不在這裏。”
李濟嘿嘿一笑,道:“你別不打自招啊,去吧,去跟你家主人說,就說我來了。他若是讓我進去便好,不讓我進我就用強的了。”
那小丫鬟狠瞪了李濟一眼,快步轉身離去。
李濟也不客氣,徑自進了門。見這院子內竟然與院外一樣,都是毫不起眼的模樣,與別處簡直是天壤之別。
過了一會,見那丫環急匆匆而來,直至李濟麵前,惡狠狠的道:“算你走運,主人說可以見你。”
李濟笑了一下,這個早在李濟的意料之中,也不出奇,便跟著丫環而去。
看樣子這院子也不是很大,沒拐多遠,便至一門前。
那丫環先是敲了一下門,也沒說話,便直接推門而入,那意思好像隻是提醒裏麵的人,有人來了。
李濟隨之而入,見門內仍是掛了一個簾子,幽幽的,也是不辨臉龐。室內擺設也是極為簡單,根本不像是大戶人家的房間。李濟本打算由室內陳設來辨別她們主人的性別,此時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