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冷酷的響起。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任何人都不可以來傷害我,包括你,任何人都不可以。”
傅州成傷心到了極點,隻想發泄心中的悲傷,說出來的話也是無情至極,眼看著童淺溪麵色蒼白,仍舊無動於衷。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棄你嗎?我告訴你童淺溪,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你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裏。”
說完,就不顧一切的冷笑,“哈哈…哈哈…”
笑聲淒厲帶著瘋狂。
長長久久,最後才踉蹌著奪門而出。
縱然他百般堅強,也承受不住。
傅州成曾經幻想過無數個可能,說不定童淺溪生他的氣,或者說是自己做的那點不好,所以才導致她背井離鄉,遠走美國。
即便再不濟,有可能也會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到外麵躲避一段時間。
但唯獨沒讓他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
厭倦了他。
好一個厭倦。
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下,傅州成淒厲的揚天大笑,“厭倦,居然厭倦了我?”
“童淺溪啊童淺溪,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見異思遷,朝三慕楚的女人,枉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厭倦我,討厭我。”
說著說著,悲傷的情緒將眼眸占據,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緊接著發出竭斯底裏,聲嘶力竭的嚎叫。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到底為什麼?”
沒人會回答他這個話,隨著夜空星辰褪去,緊接著烏雲密布,天空應景的下起了大雨。
沒有任何征兆,傾盆而下,很快將他的衣衫濕透,而傅州成還渾然不知的站在雨霧裏。
他不會放手的,無論如何也不會。
即便不愛,他也不能放任童淺溪嫁給別的男人。
想象一下沒有她的陪伴,心就痛的不行。
任憑雨水衝刷著麵孔,而傅州成仍舊無動於衷,直到一柄大傘出現在他的頭頂上空。
“回去吧,傅總,這樣下去隻會傷了你的身體。”
不知何時,江思雨走了過來,一臉的深情,一臉的渴慕。
絕望的轉過頭,深深的看向她,眼眸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居然摸向她的麵孔,但很快抽了回去,恢複了冷靜,狂亂的搖著頭。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這個她是誰?當然是童淺溪嘍。
江思雨眼裏閃過一絲恨意,接著心痛的說,“傅總,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當成她?”
也許愛到極致就不管不顧,可能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嗬嗬……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啊?”
說完傅州成笑了,後退的步履越來越不穩,“即便你像她又能怎樣?可你終歸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說完這句話,傅州成轉身就走,對江思雨再也不理不顧。
“沒有人能代替她,沒有人……”
眼看著越下越大,被大雨交織的夜晚,顯得甚是凝重,連同外麵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從始至終,這一切都被童淺溪看在眼底,但躲在窗簾後麵的她,卻是一動不動。
觸一發而至全身,恐再無機會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