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傅州成那依舊深邃而又明朗的五官。
尤其那幽深不見底的深瞳,讓人一眼看過去,直至心中。
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心忍不住的顫粟。
到最後終於堅強的開了口,“不是說好別過來的嗎?你怎麼又來了呢?”
傅州成充耳不聞,隻是淡淡一笑,“可我還是來了?”
“你說難道不是嗎?”
呼吸緊滯,童淺溪當下隻能握緊雙手,側出身子讓他進來。
輕車熟路,直奔洗手間,轉眼間脫去外套,洗了一把臉。
“淺溪,不要在酒店住下去了,明天早上和我回家吧?”
說這話時候的傅州成,一臉的深沉,那雙幽黑的雙目,帶著深深的渴盼,莫名的呼吸緊張,童淺溪頭也不敢抬。
最後勉強的說,“不了,明天我會找房子。”
“至於酒店。”童淺溪回頭看了一眼,“過了今晚我會退掉,至於這點你不要擔心。”
明顯不是一個意思,傅州成的濃眉當既皺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童淺溪阻擋他說下去,“我知道,我也沒誤會。”
此時還能說什麼?傅州成歎了一口氣,高大的身軀向她一步邁進,最後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不帶一絲褶皺的鐵青色襯衫,穿在西裝褲裏,筆挺有型的身材,顯得更加壁壘分明,尤其是那卷起來的衣袖,露出來的半截手臂,剛勁有力,修長挺拔,襯著俊碩的眉眼,猶如天神下凡。
當既童淺溪生澀的別開眼,艱難的說。
“如果沒其他的事,你回去吧?”
說完將頭轉向一邊,再也不敢看下去,每一次的靠近,心就止不住的狂跳,似乎要衝破心間。
傅州成極具誘惑,尤其是那無以倫比的麵孔,加上他那深沉的表情,真是無法形容。
哪怕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可如今看下去,還是忍不住的心悸。
忍不住的再起漣漪。
薄唇越抿越緊,以為著他馬上就要發火,沒料到突然說。
“淺溪,我們聊聊吧?”
說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見狀,無可奈何,童淺溪隻好走了過去,從始至終一直低垂著頭顱,那模樣就像做了錯事的小孩。
看的傅州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心思暗潮瘋湧,最後還是被死死的控製住了,每一次的靠近,每一次的疏離,還是那樣的一如既往如初,淡漠的就好像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兩個人之間生疏的連陌生人都不如,最客氣的打招呼方式,最籠統的談話聊天,冰冷的沒法讓人接受。
有一度,傅州成差點沒控製住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眼前這個似水溫柔的丫頭,還是那個小鳥依人的妻子嗎?
還是那個對他淺笑嫣然,頷首不語的女孩嗎?
想到這裏,泛出苦笑,臉上滿是淒楚。
初次動情,為情而傷。
心如潮水一樣。
褪去,再次襲來,猛烈鞭打自己。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哪點做的不夠好?為什麼對他如此冷冰,還如此無情?
人心都是肉長的,縱然他向來冰冷,都承受不住,堅硬的心也被傷的一塌糊塗。
即便死也要死個明白。
看傅州成那架勢,擺明就不會放過自己,童淺溪緊咬著下唇,在他麵前坐下,最後鼓起勇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