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一定不會說出。
自己不光不適合他,且還是個有過一段婚姻的女人。
想到這,就是淒涼的一笑,難過的抬不起頭,有些事,就像一根刺長在心口,碰不得,拔不得,就這樣老是橫割在你和未來之間,愛不得,舍不得,折磨著你日夜憔悴,神魂顛倒。
終於回到公寓裏,童淺溪脫掉一身疲憊,徹底鬆緩。
閉上眼睛,稍作休息,這才起來做飯。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照顧好,有了身體,才有革命的本錢。
人要是垮了,一切都完了。
不知何時,童淺溪非常害怕生病,因為她更怕的是沒人照顧自己。
從未有過的淒涼,在她心裏也是氤氳著慢慢升起。
深夜,傅氏集團。
傅州成手執內線,和顧銘在一起聊天。
江思雨的事情很難查,幾經波折下,還是有了眉目,如今剛剛得到確實的消息。
據對方說,江思雨的父母是一對特別貧窮的人,而她的媽媽是個千年賭棍,俗稱賭鬼。
而爸爸是一個非常地道的老實人,常年以務農為主,但命運波折,中年早逝,所以拋下了她們母女二人。
聽到這則消息後,傅州成反而沉重起來,心思也跟著百轉千回。
第一眼,他就知道江思雨的家庭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得知情況後,就有了幾分同情和憐憫。
但絕對不是愛意。
沉默半晌,傅州成這才冷靜的開口。
“繼續查下去,我要了解他父母的過去。”
隻有這樣才能盤根究底的徹查出她和童淺溪到底是什麼關係?
傅州成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相像的人,這根本不是因緣巧合,也不是因緣際會,絕對,絕對,有著非同小可的關係,說直白點,不是一母所生,就是一爹所生。
雖然很難聽,畢竟這都有可能。
在事情真相還未水落石出之前,傅州成絕對不會放棄,當初答應童淺溪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到,哪怕走遍千山萬水哪怕徒勞無功,他也會堅持下去。
隻是因為當初未完成的執念和承諾。
“好,既然如此,那我吩咐下去,讓他們繼續查。”
“嗯,就這麼做。”
電話掛斷後,傅州成卻癱坐在沙發裏,濃密的雙眼緊緊的閉在一起,任憑長長的睫毛在那裏撲閃。
每次提起往事,心就一陣陣的刺痛,猶如刀割一般。
誰能了解他,徹查事情的根源?
隻是為了過盡千帆,遇到童淺溪能有個交代。
可這一切畢竟都是他的癡念。
此一生是否和她還能再相見?
隻能說看上天賞賜。
江思雨依舊是那個江思雨,熱情活潑癡情不斷,每天想盡一切辦法試圖攻下傅州成,可無奈何,對方就像一座冰山玉雕似的,始終巋然不動,任憑別人怎樣,都左右不了他的心情。
反而因為他的冷酷,導致江思雨曾經無數次哭泣,茶水間,洗手間,盥洗室,就連在自己的出租房裏,都無數次留下她哭過的痕跡。
可即便如此,仍舊撼動不了傅州成那顆鐵打一般的心。
傅母幾次未果,最後傅老爺子也跟著出動了,兩個人輪番上陣,試圖將這道城牆拿下。
可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無論他人說什麼,都是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