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童淺溪點了點頭。
看著不善言語的童淺溪,沈時越隻覺得滿心疑惑。
說句難聽的,除了她的名字,其餘一概不知,但在愛慕之心的唆使下,還是忍不住的多問了兩句。
“童小姐能否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怎麼突然間來美國了呢?還有就是繪畫的事情,難道你打算真的不做了?”
麵對這一連串難解的問題,沈時越實在是好奇的很,說完自己也有點尷尬,然後訕笑兩聲。
“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是有點……狂。”
“沒事。”
童淺溪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眼睛看向窗邊,從始至終都沒有要回答的意向,等的沈時越最後也隻能放棄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權且沒問。”
“嗯,謝謝。”
“不用謝。”
……
隨著童淺溪的出神,兩個人都不再開口說話,很快,車子慢慢的駛向她所住的地方。
初見之時,把沈時越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後退了兩三步,那驚恐的眼睛暴睜著,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你你,你就住在這?”
顫抖著手指,指向那棟破舊的公寓。
那不敢置信的表情真是可笑的很。
童淺溪麵色緋紅,然後點了點頭,接著又極其自然的開了口。
“是啊,要不要上來坐坐?”
見童淺溪表現的如此落落大方,沈時越反而有點矜持了,不好意思的忸怩起來。
“這…這有點不好吧?”
“隨便你。”
童淺溪淺淡的一笑,然後優雅的向上走去,把沈時越直接甩在了原地。
一時間沈時越傻掉了,嘴巴大張著,腦袋一陣渾渾噩噩。
童淺溪那一笑如春花綻放,如同萬物蘇醒,一霎那,別說是這棟破舊的公寓了,就連他眼前這輛豪華的蘭博基尼都為之而相形遜色,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美了。
唯美的讓沈時越都懷疑自己的眼睛。
最後努力的眨了一眨,這才勉強蘇醒。
從而也立即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一大早上童淺溪收拾停當之後,就準時的來到了公司。
雖然一路上輾轉了好幾個車站,但好在心情非常興奮,這可是她來到美國第一份正兒八百的工作,自然不能錯過。
接下來她要把自己的所學所用,全部充分的運用在工作裏,為她的以後打下牢不可攻的基礎。
如今的童淺溪,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踽踽人世間,隻能靠自己,也唯有堅強,才能支撐著她活下去。
夜深人靜之時,雖然腦海裏百轉千回,都是傅州成的聲音,可終歸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現在,已無了當初的風花雪月和浪漫情懷,有的隻是一日三餐的窘迫和目前舉步艱難的處境。
也許人一旦落實到生活裏,就變得現實了那麼一點,可即便如此,在午夜徘徊之際,她的腦海裏總還是不時出現,與傅州成在一起的畫麵,如噬骨的疼痛一樣,折磨得她死去活來。
可一旦清醒,理智立馬警告她,不能沉迷於過去,也不能緬懷未來,如今當下,一定要做好立身之本,才能支撐著活下去。
麵對想舍卻舍不掉的情感,童淺溪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