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州成知道顧銘說的很對,在有些事情麵前,不能因為感情因素而亂了方寸。
想到這裏,淡淡的開了口。
“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說完頓了一頓,又來了一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淺溪。”
說完,嘴角上勾露出一抹苦笑,長得相像又如何,話說又能代表得了什麼?
難道他會因為這幅皮囊而愛上這個女人?
這怎麼可能?愛一個人,愛的是她的靈魂,愛的是她潛在內在,如果隻是因為長得三分像,那不好意思,有可能你在乎的真的隻是長像。
顧銘離開後,整個空洞的房間隻剩下他一人,端坐在真皮沙發裏,傅州成反而有點說不出來的傷感,被夜幕籠罩的他,那是愈發璀璨迷離,在暖黃橘燈的照耀下,長長的眼睫卻投下一縷冰寒。
那眨也不眨的樣子,卻隻是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觸碰著懷裏的照片,一下一下又一下,帶著說不出來的思念和感傷。
兩個月了,已經整整兩個月了,如今的童淺溪不知身在何方,有一度傅州成控製不了內心的情愫,將落地窗直接對外打開,希望她能來入夢。
來到他的世界裏,來親自看看他。
傅州成向來是個無神論者,自從童淺溪離開後,鬼使神差一般開始信命,他效仿古人思念的方式,每天夜裏站在落地窗前,就這樣憑窗眺望,希望在某個黑暗的一瞬間,然後見到日思夜想的她。
哪怕隻是曇花一現,哪怕隻是稍縱即逝,哪怕隻是一眼迷離,他也不想遺忘這一眼千年。
這麼做,隻是為了內心那一點點的貪念。
他渴慕童淺溪的到來,如渴慕百花齊放的春天。
可自童淺溪離開之後,他的世界已經沒有任何顏色,也斷然不再有鳥語花香,春暖花開。
一切進入冬寒,進入徹底的冰封世界裏。
讓他這顆寂寥而又悲愴的心從此以後也沉入海底,被他用玻璃罐子徹底的封閉。
沒有任何人,會在輕而易舉的將他打動。
沒有任何人,會再輕而易舉的走進他的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上,顧銘按照正常手續把江思雨的入職手續提前辦好,然後招呼著她來到了設計部,這裏麵老人帶新人,是死一般的規矩,作為後來者,江思雨被安排在了總監身邊,當然這也是傅州成的旨意。
理由也是相當的有說服力,說跟在總監身邊,可以學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這是在大學校園裏做夢都夢不到的事。
當然,對於這樣的事,江思雨感恩戴德,激動的,無法言語,最後隻能鄭重的向傅州成保證,接下來她一定會認真的工作,將畢生心血全部獻給傅氏集團。
對於這樣的話,傅州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人家怎麼做他管不了,但他會盡人事聽天命,培養一個設計師,所耗費的心血,隻有他們自己才能知道。
“行了,既然沒事,那你就去工作吧。”
傅州成眉目淡然,口氣稀疏,不帶一點感情,但聽在江思雨的耳朵裏,總覺得好像在關心著自己,莫名的雙頰又跟著緋紅。
見她還愣在辦公室不走,傅州成的眉頭淡淡的皺起。
“請問還有其他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