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蘇堯是鐵定了不信她,馮蘇堇慌了:“哥哥!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對付童淺溪的,你不能食言。”
馮蘇堯看著她眼眸深處的仇恨,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那個單純的妹妹已經徹底變了樣子,變得他都認不得了。
他沒再和馮蘇堇多說,隻留下一句:“送她回家。”便轉身獨自離去。
馮蘇堇喚了幾聲哥哥他都沒回頭,她明白哥哥是真的不會幫自己了。
她雙手成拳,咬牙切齒,童淺溪的麵容在眼前浮現,她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現在就去撕碎她。
那個女人,不僅在學校樣樣都比她好,還搶走了傅州成,現在更是讓她和哥哥不和,真是該死!
死。
這個字眼在腦海中浮現,馮蘇堇便著了魔似的從憤怒混亂的思維中將它揪出放大,她不停的幻想著童淺溪的各種死狀,以及她乞求自己時的狼狽模樣,想著想著獰笑出聲。
受命護送她回家的保鏢們見狀,都麵麵相覷,馮小姐這樣,難不成是被氣瘋了?
在傅氏和馮氏的刀光劍影下,整個雷州商圈都不太平,唯有整個事件的核心,傅州成最清閑。
在他快要蘇醒時,傅母就把他轉移到傅家的一棟山中別墅裏,這兒綠水青山,罕有人煙,如同世外桃源,在這裏休養身體再好不過。
傅母為了照顧兒子,自己也在別墅住了下來,算上兩個請來的護工,一個管家,這裏隻有五個人。
傅州成身上的傷不算嚴重,之所以長時間昏迷不醒是因為傷到了腦袋,因此算得上是沒有疼痛的修養,可他心情卻不太好,隻因在醒來的時候,他並未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母親,她真的醒來之後就離開了?”
大概是病痛和閑暇會磨損人的精神,本來做什麼事都十分果決的傅州成,短短幾天內卻將這個問題問了三遍。
傅母正在為他削水果,聞言挑眉道:“當然,媽媽和你說過,像你這樣的男人,就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那些家世配不上你的女孩,都是圖你的權你的錢,你偏不聽勸,現在知道了吧?”
據傅母所說,童淺溪隻傷到了腿,卻在醒來之後匆忙離開,並提出要和他離婚,撇清兩人的關係。
傅州成雖然有些懷疑,但聯想到之前她為了童家不惜用藥爬上自己的床,便又覺得童淺溪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
他墨眸如沉潭幽深,一片黑暗,仿佛周圍的光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在心底反複咀嚼童淺溪這三個字,慢慢的,露出一個近乎殘酷的笑。
落入他傅州成手中的獵物,沒有逃跑的可能,她敢做出這種事來,看來是要讓她明白他不是她能玩得起的。
“對了,你身體也快好了,我和你爸爸說了,在休息兩三天,你就回公司去,行嗎?”
傅州成輕咳一聲,頷首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