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挽回傅氏的公眾形象,侵權一事必須澄清。
傅行藏揉了揉太陽穴,問顧銘道:“侵權的事,找到證據了嗎?”
顧銘搖頭:“童小姐正在找,隻是還沒音訊。”
“希望渺茫啊,”傅行藏歎息,“光靠她一個人不行,你立馬派人去那所大學和他們的校長談,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得把證據找到。”
顧銘正要照他所說的做,童淺溪出現在會議室門口。
之前她和阿道夫談過之後,便一路趕到傅氏,想告訴顧銘這個消息,到了公司後前台告訴她顧銘正在開會,童淺溪便向會議室來,正好她到的時候,會也散了。
見到童淺溪來,顧銘忙招呼道:“你快來,我們正說要找人去和你大學校長談談,調查此事,怎麼樣,你去找阿道夫談有結果了嗎?”
童淺溪苦笑一聲,將阿道夫告訴她的理由向兩人轉述了一遍。
聽聞,兩人與她的反應卻不相同。
傅行藏眼神發亮:“這麼說全都是他一人在作假,那麼隻需要找到你學校的上層一查就能查出來。”
顧銘心裏也讚同這說法,可從之前的攀談來看,他知道童淺溪應該不想讓他們這麼做。
果不其然,傅行藏話音剛落,童淺溪便搖頭道:“請不要這樣做,如果逼急了馮家,那阿道夫的女兒就沒救了,他女兒今年才十二歲,她理應有更長的人生!”
“那你準備怎麼辦?”傅行藏麵色不虞,“若你僅僅為了所謂的情分就想讓我置傅氏於危難,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童淺溪斂眸,語氣懇切:“本來我可以為了朋友,不告訴您這消息的,可是為了傅氏,我還是說出來了,我想先和馮家的人談談,爭取找到一條兩全之計。”
聽到她的前半句話,傅行藏氣從中來,可是她說的也是事實,他與傅母不同,對童淺溪沒有多少敵視,一向對傅州成要求嚴苛的他,認為這次傅州城入院也有他自己的原因,而童淺溪的設計雖然讓現在的傅氏陷入信譽危機,可那也是有心人在操縱,更別說之前她的設計還幫傅氏打壓了馮氏。
而商場上從來都沒有正真的朋友,亦無真正的敵人,童淺溪的態度這麼堅決,如果她能和馮氏談判,用手上馮氏的把柄,從他們那裏獲取利益的話,也能接受。
再者,他也不是草芥人命的人,那個需要換心髒的小女孩,既然能和馮家小孩配上,有生的機會,他要是去阻止,那就是造孽。
於是思忖許多後,傅行藏出乎顧銘意料的同意了童淺溪的要求。
“我們可以按兵不動,但證據還是要有,”傅行藏站起身來,拍了拍顧銘的肩膀,“你安排好人去調查,還有,給童小姐一個談判團隊,務必要讓馮家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