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乓——
一個古董花瓶摔在了地上,龐龍一臉猙獰地看著屋裏的一切,眼睛眨也不眨眼地盯著重鋼閘門上的圓洞,門的那邊,滿懷著自己獲得重生希望的輪回蛙已經不見了。
“誰?到底是誰!”龐龍咆哮著,身邊一個個保鏢都低著頭,誰也不敢說一句話。
龐龍輕輕地走到刀疤臉的跟前,“告訴我,誰!”
“老大,我們都被人下了藥,我們不知道是誰啊!我~~~~~”
砰——
一聲槍響,刀疤臉軟軟地倒了下去,一支象牙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龐龍的手中,正往外冒著青煙,幾個保鏢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但是,沒有人逃跑,不是不會,而是不敢,龐龍的手段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惹了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龐龍冷漠地看了刀疤臉一眼,罪責其主,這些保鏢都是他帶領的,出了事,他一定要負責,怎麼負?隻有死!“給我想辦法調出各個道路口的視頻錄像,給我把這個人揪出來,不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龐龍一指躺在地上的刀疤臉。
“是!”
龐龍陰陰地看著重鋼閘門,一抹陰霾出現在臉上,狗東西,好手段!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敢惹我龐龍,我要你全家一個不剩,男的賣去做人妖,女的賣去做性奴!哼!
※※※※
嘎嘎——
一把破舊的藤椅發出一聲聲炸響,幾雙期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藤椅上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每把身體撐上來一分,中年人就衝著眼前的幾個人咧嘴笑一下,許久,中年人終於站了起來,一旁一個婦人激動得滿臉淚花。
“張大叔,感覺怎麼樣?”李淩關切地問道,
“嗬嗬,感覺腿有了點勁,小李,真的謝謝你了!我~~~”張大叔被自己老婆的淚水所感染,也有了想哭的衝動。當年一家人從山溝溝裏出來,就是想打工賺幾個錢,可是誰想到,自己卻在施工的時候被重物壓在了腿上,雖然保住了雙腿,但是,要站起來卻是不可能的事了,更可氣的是,施工老板竟然卷著工程款一走了之,這些年要不是這個娃時不時地送點錢款,估計這個家早就完了。
“淩哥哥,給!”一個稚氣的小男孩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蘋果,李淩搖了搖頭,“虎子乖,哥不吃,你吃!”
“淩哥哥,這不是撿的,是我媽媽給我買的,我一直舍不得吃,等著你來!”虎子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李淩,流露出無比的期盼。
李淩微笑地接過了蘋果,小小地咬了一口,“和哥哥一起吃!”
“恩!”虎子乖巧地點了點頭。
李淩從口袋裏套出一遝鈔票,“張嬸,你拿著,給張叔叔買點營養品,還有虎子要上學了,不能老跟著你們去拾荒!”李淩把輪回蛙放進了自己口袋,“過幾天我還會來,張大叔,我給你交代的事你記住了嗎?”
張大叔狠狠地點了點頭,“記住了,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說出去!別人問我,就說是一個老中醫給我醫治的!”
“好,我先去了!”李淩滿意地點了點頭。
張嬸看著李淩消失的身影,一聲歎息,“多好的娃啊!我們一家人欠人家的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張大叔點了點頭,“是啊,這娃的心地跟菩薩一樣,好人有好報啊!”
※※※※
“賣花了,賣花了,買朵花吧!”一個不足幾平米的小店外,一個十五、六歲,長相清雅的姑娘不停地叫喊著,她黝黑的雙眸直視前方,雖然水靈,但是卻沒有一絲光彩。
“給我買朵花!”一個沉悶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小淩哥!”女孩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兩個酒窩深深地印在臉上,可愛至極。
“我~~~”李淩剛準備把那個靠字說出來,突然想到了在淑女麵前還是斯文一點好,急忙又咽了回去,“真厲害,我這麼說話你也能聽出來!”
“嘻嘻,當然了,小淩哥,給!”女孩從花籃裏抽出一朵紅豔豔的玫瑰,那蘭花小手麻利地一折枝幹,摸索著把那玫瑰插在了李淩的上衣口袋中,“好看嗎?小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