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媳唐突了!”二姨娘走了進來對著老夫人福了一福,態度恭謹隻是聲音依舊柔媚,“兒媳這麼晚還來打擾母親休息,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但是要事稟報,還請母親定奪!”
唐曼笑看一旁做足了戲得二姨娘,與這大夫人就不是一個段數上的,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先前大夫人來告的狀就完全不成立,人家並沒有像她們說的那樣,反而來請奶奶定奪。
一個定奪二字,唐曼笑了,刹那間照亮了並不美豔的麵龐,唇畔生花。
“哼!裝什麼裝?”大夫人忿恨的瞄了一眼二姨娘,眼睛充滿不屑、輕視、怨毒,伸手拽起仍舊跪在地上的王媽媽,她不願意被那個賤女人看見她們這房低姿態的樣子,“以為自己掌了幾天家還真就當自己是主子了不成?想動本夫人的人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分量?”
老夫人冷眼觀望著兩人的互不相讓,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隻不過她也不想再管那麼多。
“原來那些婆子和丫鬟竟然是姐姐的人啊?”二姨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又搖搖頭,麵有難色,似是很難辦的樣子。
哼。
大夫人一臉驕傲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瞥了二姨娘一眼,不屑的眸光不言而喻,可下一句話讓大夫人臉色驟變。
“那三小姐的聘禮失竊了,姐姐也是知情的?”二姨娘一臉急切,
一句話在屋中掀起千層浪,猶如一個重磅的炸彈一般。
“你說什麼?”老夫人麵色巨變,急聲問著二姨娘,眼含威嚴,聲音中有著不容忽視的淩厲。
“你胡說。”大夫人尖銳的有些驚慌的叫聲與老夫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是不是我胡說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已經擒了幾個管事的婆子和娘子,本來還猶疑不定,沒想到竟是姐姐的人啊!”二姨娘一臉鄙夷,義正言辭的說道心裏暗道這步棋是下對了,以老夫人關心的態度來看,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善了。
二姨娘轉身對著老夫人福了一福,“母親,兒媳發現之後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就連夜來稟報了,可是沒想到。”
“哼,此時必須嚴查,看來我這老太太很久不管事下麵的人經越發不安分了,一會讓宋嬤嬤陪著唐曼去查看,看到是缺了少了什麼東西,膽敢這樣目中無人,不整頓是不行了!”老夫人氣得麵色蒼白,麵有深意的一掃屋中眾人,眸光深沉,看看一旁唐曼依舊麵色無波的表情,心裏越發愧疚。
從前虧待了這個孫女,可是現如今,她馬上就是要進王府的人了,傳出去她們家還有臉麵嗎?
唐曼心裏微微一震,仔細看了一眼二姨娘的表情,一臉的不屑氣憤,很真,可是細心之下又可以清晰的看到眸底有抹得意的光芒,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大夫人慌亂之下自然看不到,她卻捕捉到了,心裏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卻不動聲色的應承著老夫人的話。
唐曼馬上反應過來了,戲,有時必須做足了!
唐曼沒用多久就來到了庫房,沒有絲毫遲疑的直接對著管事的就說,“把門打開。”
管事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婆子,還不知道在老夫人處發生的事情,遠遠地看見唐曼慢慢地向庫房走來,知道事情要是不好,連忙使人出去報信,知道三小姐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已不是丫鬟婆子們肆意欺負的小丫頭了,自己卻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嘴裏打著哈哈,“三小姐啊,不是我老婆子不給您開門,隻是。”
那婆子一臉的為難,不住的搖頭歎息,眼珠子卻不停的嘰裏咕嚕的亂轉,向身後望去,按理說信兒也應該送出去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希望這次能輕巧的糊弄過去。
“隻是什麼?”看著婆子那打著圈圈就是不想開門的樣子,唐曼心中冷笑,這個又是誰的人?言語也微微帶了一些冷意,“我來看自己的嫁妝還需要像誰報備不成?”
唐曼並沒有說明其中緣由,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