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惡狠狠的抓起龍禦西的袖子,一股腦的將自己的鼻涕眼淚都抹在袖子上。
“別、別。”龍禦西何曾看過唐曼嬌嗔媚人的樣子,一時之間又傻傻的不知道說什麼,磕磕巴巴的看著唐曼道,“別用袖子,會、會刮傷你的臉。
頓時一股暖流唐曼的內心,感動的看著龍禦西邪氣的眸子如今滿是不知所措的情意,害怕刮傷她的臉?
唐曼心中瞬間幸福的一笑,同樣的男人,一個放任她在木驢上生死未卜惡狠狠的如一個惡魔,一個用袖子給她拭淚害怕袖子的粗糙刮傷她的臉,她從來都不是傻子,利與弊心中清楚得很,況且這麼明顯的比較她看得很清楚。
摸著心中微小的抗拒,唐曼不以為然,那是前身的情感在作祟吧,不過那又如何,這具身體可是她唐曼的,當家做主的也是她唐曼,再也不是前身,就算是前身對那個男人再深的感情都與她無關,況且。
唐曼冷冷一笑,就當初甜蜜與海誓山盟,可是現在依舊不存在了,若是他龍禦東真的深愛,怎麼回一次一次的情願自己變成一個瞎子折磨他們的愛情,無果的姻緣不要也罷。
“曼曼。”龍禦西看著唐曼忽悲忽喜的樣子,心中頓時湧上一層不安,不過看到唐曼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衫的樣子頓時心生滿足,笑聲卻隱含情意的望著唐曼,低低的喚道。
“叫我曼兒吧。”唐曼抬眸看著龍禦西,勾唇一笑,如破繭之蝶一般美麗。
“你?”龍禦西頓時大驚,手忙腳亂的重新拉過唐曼的手臂,探上她的脈搏,慌亂的呐呐自語,“難道是剛剛診錯了脈?不可能啊。”
龍禦西眉心緊緊蹙起,邪氣的眸子閃過一抹擔憂,難道這就是師傅說的人受過的的傷害會精神失常?
不行。
龍禦西緊緊抿著嘴唇,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回娘子。
“你幹什麼?”唐曼被龍禦西一陣手忙腳亂的檢查弄得十分無語,說了一聲兩聲,見龍禦西根本不搭理自己,徑自為她把脈,頓時柳眉倒豎,推開龍禦西。
“我為你。”龍禦西低頭,不忍心再刺激唐曼,精神失常的人最怕別人言語的上的刺激,他以後一定要小心。
“我沒有病,隻不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前身已死,重生的是現在的曼兒。”唐曼輕輕瞥了一眼龍禦西,從前隻覺得這廝神經不正常,可是今日看來竟越來越順眼,英俊的眉眼竟不輸給以往她曾經看過的帥哥,唐曼麵頰不禁染紅,頂著別人的身體或者也就算了,她不想頂著別人的名字談一場戀愛,一雙晶亮的鳳眼緊緊的凝視著龍禦西,“今日種種今日生。”
龍禦西聽得迷迷糊糊,沒有聽懂什麼意思,天知道當初師傅教他讀書的時候他認為識字能看懂毒經就成,至於那些什麼詩文亂七八糟的實在是沒有記住,可是龍禦西心中忽然之間有種感覺,他的娘子和從前似乎不一樣了,對待自己。
沒有什麼比這個發現讓龍禦西更開心了,從善如流的抱著唐曼問道,“曼兒,好名字,人如其名,那你的姓??”
“唐。”唐曼道。
龍禦西瞬間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娘子就是有文采,起個名字就能看出來,多有深意的名字啊,唐曼就唐曼吧,他有易顏珠在手,隻要他想,什麼時候把唐曼變成真曼兒都不是問題,有手藝在身呢!
就是不怕。
“我帶你出去,娘子,已經有人過來了。”龍禦西驀地麵色一凝,邪氣的眸子頓時從溫柔似水變成陰冷嗜血,看向唐曼的輕輕說道。
他萬萬不能讓他的娘子受這等苦,今天的帳以後再算,若是不千倍百倍的討回來,他龍禦西三個字就倒著寫,龍禦西邪氣的眸子驀地閃過一抹陰冷。